他一麵受著良心的譴責,一麵又布下一個個的殺局,隻要小安好死了,就好了。
八哥兒瞧見周聊劇烈的情緒波動,強烈的恨意,到強烈的自責,再到強烈的痛苦。沒有再開口。他已經夠痛苦的了。
那麼這件事情其實歸根結底不在自己和七姐的身上,那還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從上一輩延續下來,無法安寧?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我希望你明白。七姐,她從未做過什麼值得仇恨的事情,有些罪行不該遷怒到她的身上。”八哥兒站起身來,看來他也需要調查調查他們自己上一輩的事情了。不弄清楚,就永遠都解不開。
黑魚隻有一根主刺,魚肉鮮嫩肥美。加上豆腐,煮成的魚湯味道鮮美的讓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等了一整天,郎嘉佑坐立難安得終於等到了這到心心相念的魚。丫丫笑笑,把水盆準備好,開始舀水待會兒給木頭叔洗頭。
小聲的咳嗽了兩口,她也不知道最近是喝了什麼,總覺著渾身從裏到外都散發出一股子的焦糊味兒。喉嚨深處都苦的發慌。
郎嘉佑吃魚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境界了,丫丫才剛把熱水端進來,巨大的湯盆裏就隻剩下孤零零的一根魚刺。連一丁點兒湯汁都不剩。
聽到丫丫的咳嗽聲,吃飽喝足心情不錯的郎嘉佑緊張了。趕緊的把人拉到懷裏來,這是怎麼了。
“不舒服?”
丫丫搖頭,她最近挺好的,就是總覺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苦的。
聽到丫丫的敘述,郎嘉佑沒有皺了起來。
低下頭又去啃了遍那小蜜唇,他上回就覺著親吻暖香軟的時候有股子淡淡的奇怪的苦味兒。還以為隻是喝了苦茶,或是李五嶺給她開了藥的原因,現在看來,這種苦味是從身體裏麵出來的。
難道是上回的蠱蟲?想到這裏,郎嘉佑忙握住暖香軟的手腕,準備輸入內勁,在暖香軟的體內查探一番。
接著,自己的嗓子卻多出一股毛絨絨得感覺。
這種感覺,郎嘉佑忙把暖香軟一掌推的老遠。他體內的盅蟲不是已經被逼出來了嗎?
一拳捶上自己的胸口,方才吞下去的魚湯全部都吐了出來。
跌倒在一邊的丫丫急了,木頭叔這是怎麼了,難道傷更重了嗎?忙著急的對外麵叫道:
“來——”
卻被從身後伸出來的大手捂住了嘴。
驚慌的拚命掙紮,沒有什麼效果。
“是我。”耳根處,傳來的是郎嘉佑沙啞的聲音。丫丫胡亂掙紮的動作這才頓住了。回過頭去,就瞧見身後環住自己的木頭叔的嘴角一行血液緩緩流下。
忙伸手去抹掉。
“木頭叔,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裏還難受?”
貼的近了,郎嘉佑清晰的感覺得到暖香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的若有似無的苦味兒,其中從嘴鼻息中散發出來的苦味中還帶著一股子的焦糊味兒。
嗓子眼兒,又有點兒輕微的毛絨絨的感覺。
難道,郎嘉佑也顧不上漱口,又堵上去,輾轉的親吻,不再注重唇齒間的廝磨,而是,努力的吞咽著來自暖香軟體內的焦糊苦味兒。
愈發猛烈的動作,讓丫丫有一種木頭叔想把她吃下去的感覺。生吞下去。
閉上眼的丫丫沒有看到,郎嘉佑的眼睛一直是睜著的。並且,郎嘉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耳朵,甚至是鼻子都有毛絨絨的蟲腳在飛快的往出爬。
到底是有多看得起他,要在那碗湯立下滿了蠱蟲?
親到最後,丫丫覺著自己的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火辣辣的疼,木頭叔還往她的嗓子眼兒探,原本就有點兒的疼的嗓子眼兒被他舔的更疼了。索性的,不去管了,愛咋親咋親,反正木頭叔還記得渡氣給她。回應什麼的,是不可能了。
直到最後蠱蟲都逃散,郎嘉佑還不舍的又廝磨了會兒暖香軟已經被他吮吸的紅腫不堪的唇。低聲喊了下李五嶺,丫丫體內的這股焦糊苦味兒明顯不是身上自帶的,還是問問李五嶺的好。
至於那個洗頭的提議,郎嘉佑沉默,方才那麼多的蠱蟲,怕是這水盆裏,躲了不止一半吧?雖然暖香軟洗頭發確實很舒服,可是,和那麼多有絨腳的蠱蟲一起洗,想想都覺著恐怖。
郎嘉佑解釋了再三自己的身體沒事兒,沒有受傷,也沒有覺著難受。又腆著臉的要魚湯喝,順帶問問魚湯是怎麼做的,過來的時候碰到什麼人沒有。
暖香軟應該還不知道蠱蟲是什麼玩意兒,那誰才會有這些東西呢?並且,這麼大量的蠱蟲,必須自己飼養,那這個人就是在軍營裏飼養了。飼養蠱蟲的人身體往往比較弱,郎家軍裏身體比較弱的人,應該並不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