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哈欠,丫丫低頭去揉踩的有些疼的腳。這斷斷續續的又遠遠的聲音實在是太催眠了,她是真的好想睡。四周的點起的昏黃的篝火,也特有氣氛。也沒多想,丫丫靠在了一邊的帳篷上,先眯會再說。
出操這種慣例是古已有之的,比方說現在,外頭那喝喝哈哈的聲音,就吵的人頭疼。不知道她昨兒半夜出去,沒做賊,困著呢!
丫丫艱難的撐了撐眼皮兒,頭頂的帳篷頂兒顏色較淺,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時候應該是卯時過了吧。一摸脖子,上頭一圈兒的汗。
肯定又是木頭叔叫不起她,把上頭的時刻都散發著冷氣充作製冷機的寒鐵劍給拿走了。
不知道睡覺睡到自然醒其實是被熱醒的麼?
“洗洗,早飯在桌上。”郎嘉佑在練武場看看日頭,估摸著這溫度,暖香軟是會被熱醒了,回帳篷去。他還有些事情要問問暖香軟。
“你把劍拿走幹什麼,天氣這麼熱!”丫丫不高興的扁起了嘴,抬手,讓木頭叔幫她穿衣衫。手上的口子還沒長好呢,許多事情一隻手都幹不了。
郎嘉佑默默的幫人穿衣服,雖然他心裏想的是怎麼把懷裏的人兒的衣衫給剝下來。
“我今兒怎麼這麼困呐,以前到這個點兒的時候,我已經醒了才是。”也沒指望木頭叔能回答自己,丫丫打了個哈欠,用已經穿好的那隻手捂了捂嘴。
說起這個,郎嘉佑把昨兒晚上自己直接掰壞的鎖子甲捏緊,又給穿上了。那個活扣早不知道扔哪兒了,不過,反正暖香軟這時候手上受了傷,自己也脫不了衣衫。有沒有活扣無所謂,到時候他再扯開就成。
“你昨天怎麼跑到南門口那裏去?晚上一個人不要亂跑。”郎嘉佑最後把頭盔給暖香軟戴上,狀似不在意的問道。
啊?丫丫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昨天夜裏出去了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亂跑。敵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襲,若是碰上了就不好。”每次暖香軟做錯事就會裝無辜,他親自把人從南門營帳邊兒抱回來的,怎麼不知道。
隻是,他當時心急找人找到南門的時候,看見大半夜的周聊也沒有睡,一個人站在那裏,吹涼風。
不會吧,她真的出去了?丫丫有些懷疑,一腳蹬入木頭叔遞過來的鞋子裏。忍不住吸口涼氣,腳上生疼生疼的。
聽到丫丫吸氣,郎嘉佑忙低頭看過去。
他還真沒注意到,暖香軟的腳上有不少淤青,看來是昨天晚上赤著腳跑出去,被不平的路麵給硌的。他沒有聞到血腥味,以為暖香軟沒有受傷。
有些自責的端來溫水,擦洗那還沒有他手掌大小的小腳上的灰土,然後大手開始按摩。
這邊,腳上一疼丫丫就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了。貌似昨天晚上她找木頭叔沒找著後來靠在了一個帳篷那裏睡了過去?
想起這個丫丫滿頭黑線,然後是後怕。她怎麼就膽子這麼大,大半夜的敢往外跑。還跑到了南門,那兒都已經是駐地的邊緣了。
她記得八哥兒曾經說過,南門那邊兒靠近的就是皇家各種營的地方,現在已經戒嚴。要是她再一個不留神的跑過去,搞不好還會被當做刺客被亂箭射死!
“都是你不好,你大半夜的幹嘛去了?我帳篷裏找不到你的人,就去帳篷外找去了。”一邊拍著小心肝兒為自己的小命兒後怕的丫丫,一邊對那邊兒正在給她做腳底按摩的某人撒嬌。
“……”郎嘉佑也很納悶兒,他的營帳裏,有藍鷹衛,帳篷門口有守衛。並且,從主帳到南門中間可不止一小段路,就那麼恰好巡邏的隊伍一直都碰到暖香軟?
這些關卡,莫說是一點兒功夫都不會的暖香軟了,就是絕世高手,怕是都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順利穿越。
“你還有印象你是怎麼過去的嗎?”郎嘉佑一想起這個就覺著自己的駐地實在是太不嚴密了。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輕鬆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若是有人點把火,豈不是整個駐地都廢了嗎?
這個……丫丫敲敲自己的頭盔,她還真是不記得了。她就這麼走的唄,走著走著方向都弄錯了,哪裏還有什麼印象路上的情況。
“記不起來就算了,先洗漱下,吃些早飯。”郎嘉佑輕撫了下丫丫的肩頭道。
這事兒已經發生了,他不需要知道暖香軟是怎麼走過去的。但至少表示,自己的駐地裏,在安全巡邏方麵還是有很大的問題。當然最重要的是,暖香軟身邊的人,是不是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提升提升他們的警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