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之際,她尊師令,去往師所,這個山巔,她每隔幾年便會上來一次,山巔的風景,耀眼的緊,瑰麗而淡雅,她每時都會身著那似血的紅裙,在青草之上舞動,歌聲邪肆而魅惑的回蕩在每個角落

累了便坐在古樸的望瀾亭中休憩,偶爾與師尊布局新的棋局,在半悟半懂間,領悟新的陣法,心血來潮便彈唱一曲,閑逸極了,而己…………

在那裏,一臉平淡的師尊告知了關於她的一切,有些驚異,她初聽茫然,也大概明白這是何意,有些的不願,而師尊卻一臉平淡,眼神中暗帶看少見的偏執。

她不依,心力暗念,就算缺點什麼也無傷大雅,隻要能看見他,偶爾陪在他的身邊,就算少了最為重要的東西也可以,在心中他便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便是她往上前進的動力,所要一直陪伴的人,最重要的

師尊卻鐵下心腸,若不按他的意思去做,就當從沒有過他的徒弟

。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失了魂,丟了魄,心中,仿佛一根繃緊的弦,轟然,斷裂,終是,輕微的,點了點頭。看似極為輕鬆的動作,卻仿佛做了毀天滅地般的決定

胸腔間卻仿佛,被什麼利爪的生生的撕裂,仿佛覺得,若是離了他,今後無論身在何方,再精彩的生活,也平淡無趣,索然無趣

她靜坐得很久,他靜默了許久,她的眼波有些深深的凝固,好似瞬間懂了些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她在魂域生活了百年,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變成了傳遍魂域的天才,摸滾帶爬百年,隻為了有個絕對的實力,能站在他的身邊,哪怕很短暫也罷,可這個願望,終究沒有實現,好似是她永遠追不上他

剛才那許久讓她想通了,或許隻是她的心魔在作祟吧,因為她永遠隻在下方望他,心中幻想著能站在他的身邊。卻並沒有將她自己,與他放在同一個位置,一昧的追求,一昧的強大,好似他們原本隻隔了一條的略現寬高的階梯,卻被她想起了那浩瀚的星係,想追上,卻不敢抬高這一步,有些透徹了然

罷了,終究不能,便埋藏在心底吧,看何時能漸漸淡去,漸漸遺忘在往事之中……

而今,她卻要離開這裏,離開生活百年的魂域,因為,她的魂魄不完整,隻有三分之二,而另外三分之一,遠處在一個東域的地方,那裏的魂魄實力弱小,隻有她過去融合,她問,還能回來嗎?師尊說,也許永遠不會,也許當你站在真正無人能及的巔峰

她怔著,靜靜看著長立而行,一襲白袍的師尊,突然低下頭,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淺笑了起了,笑容逐漸擴大,笑聲從唇間溢出

她釋懷地笑,笑聲回蕩在靜寂的半山腰,忽視了眼角的淚花,她再次點了點有些過分清楚的頭,邁步極為緩慢而堅定進入了早已準備好的逆天陣法中

在身與魂消殆於魂域之時,千言萬語隻剩下一句,她彎躬一鞠

“邪歌不孝,待日後還能在見到師尊”

往日的重重,在她腦中閃現,抬頭望了望迷糊的天際,什麼時候,她還會重新呼吸這份空氣呢,大概,很久吧

一滴淚落在地上,在天穹之光的照熠下,泛著七彩光芒,是紀掛,還是所含深情,又或是,離去的醒悟,也不知是那位一情繾綣未歸得所而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