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來到樹林裏,看著暈倒在地上的楚曦簾,心中充滿了壓抑,原本冰冷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憤慨。
碰自己身邊的女人是每個男人不可觸碰的底線,如果是一般人,沒罵他祖宗十八代都算不錯了,而秦北卻可以忍,他的內心可見一斑。其實秦北若是在一年之前,遇見這種情況估計都罵娘了,可是經過一年的打磨,秦北的內心充斥著太多的不甘和憤懣,這種事情可以忍下來也是情理之內。
秦北抱起楚曦簾,將她放在樹旁,這樣既可以使她靠著樹不至於倒下,又可以使她太冷。
十一月份的傍晚,在桃溪村是很冷的,秦北雖然離大火燃燒處隻有幾百米,但依舊覺得寒冷。秦北將自己身上的衣褂,披在楚曦簾的身上,自己便回去找衣服。
秦北回到自己家中,來到外院的屋子裏看見已經被燒壞的櫃子壓在一個麵目全非的女人身上,秦北於是走入內堂看看有沒有什麼衣服。
楚氏留給秦北的宅子可以大致分為三個層次,外院,內堂,裏堂這三個層。這個屋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算是楚氏留下的最有用的一個東西。
秦北來到自己以前的床前,俯下身沒有看到衣服,卻找到了一個箱子。
秦北看到這個箱子是相當奇怪,自己竟然在這裏生活了十六年卻連一個箱子都沒有發現,突然感覺自己活著好失敗……
秦北便打開陳舊的箱子,打開的確是衣服,秦北迅速拿起來,卻發現衣服下麵有一幅畫,秦北來不及打開看,突然身後的房梁掉了下來,嚇了秦北一下。
秦北抱起畫卷向外衝了出去。秦北回到小樹林,還好楚曦簾沒醒,一旦她醒了,指不定會跑到哪裏。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秦北匆匆穿上衣服,說來也奇怪,這件衣服竟然非常和秦北的身體,不大也不小。好像這件衣服就是給秦北的一樣。秦北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外麵箱子雖然已經陳舊了不少,但是裏麵的衣服,畫,都是非常幹淨的,好似剛剛製造出來一樣。秦北盤腿坐在地上,鋪平畫卷,看著這幅畫。
畫上畫的好像是一個地域,畫盡頭是連綿的山,山前則有一個茅屋,茅屋前是一個石桌,石桌再往前幾十米就是一片汪洋的海麵,而海裏有著什麼東西。離開畫,又看見了幾個字
‘金麟本是池中物,越與萬川陪昆侖,一季鴻鵠春秋至,出宇成鵬化神龍。——山海子莊圖’
秦北也不知道怎麼了,愈看這幅畫,反倒看不懂了,愈是看不懂,反倒愈來愈想看。
秦北就這樣衝著這幅山海子莊圖看了一晚,如果別人看見秦北發呆,衝著一幅畫傻笑了一晚,一定以為秦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叉。
此時,天色拂曉,露水打濕了秦北的衣服,楚曦簾卻忽然驚醒,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剛剛醒來一般。楚曦簾拍了拍腦袋,看著發呆的秦北,叫了他兩聲,秦北沒有搭理自己,楚曦簾感到有些奇怪,從小到大,自己和秦北基本上,除了上茅廁這樣的事,兩人都沒有分開過,可以這麼說,秦北幾乎是在自己的嘰歪之下撐起的童年,兩人有時做夢都會夢到彼此。
而現在秦北居然不理自己,楚曦簾有了一絲擔憂,又有了一絲別的東西。
楚曦簾沒有驚擾秦北,而是回想著之前的事情,就在自己與秦北成親的前一天晚上,樹林裏……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一個不算英俊,卻長得很壯實的一個男人說道。
“我辦不到。”
“辦不到,哼哼,這可由不得你,生死門可不是有耐心的地方。在不快點你娘的性命可就不保了!”說罷那個男人就走了。
楚曦簾臉色陰沉的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望著窗戶思索著一些事情。
楚曦簾想到這裏,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短刃,如果是秦北一定可以看出來這個是生死門的標誌物:魚腸袖刃
隻見楚曦簾拿起魚腸袖刃,手竟然不由得顫動了起來,這時,天空一聲炸雷,嚇得楚曦簾將手中的魚腸袖刃扔在了地上,一道天雷劈在了秦北的身上,秦北也從中反應了過來。奇怪的是秦北並沒有絲毫受傷,秦北反而越來越精神了。
坐在一旁的楚曦簾惶恐的看著被雷劈的秦北,心中隻剩下了駭然!
秦北大喊了一聲
“爽,真尼瑪的爽!”也難怪秦北會喊出來,畢竟被雷劈,不是人人都能玩的起的!
而楚曦簾看著秦北,心中愈發的恐懼了,最後沒忍住,竟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