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又是兩個!”那老二抹了抹嘴角的血罵道。
“這回看來是麻煩了,二哥,是我連累你了。”老三一臉愁色。
“你這書呆子,少說屁話!先想想怎麼對付這玩意兒吧!”老二對老三道。
“現在下城牆就隻有這樓梯一條路,咱們要想出去必須保住這條路,同樣這兩個屍鬼想要上來也是這一條路,它們總不能從城牆下爬上來。遲則生變,二哥你槍打得準,這槍隻有5顆子彈了,老頭子說過這屍鬼氣性強,三兩槍隻怕是不夠給這兩個爆頭的,剩下的交給我,你開槍打他眼,我就拿著海青子照這貨腦袋掄,能不能行那就聽天由命了。”
“也隻有這樣了,槍響過後,我和你一起補刀。如果情況沒有預想的那樣順利,我盡力拖住,你小子先逃。”
“這不行!”
“讓我說多少遍,不聽話老子抽你!撲來了!”
“嘭嘭!”
那老二見那兩隻屍鬼撲了過來抬手就是幾槍,一隻屍鬼頭被打爛半邊,另一隻隻瞎了兩隻眼,接著搶刷的一下就掄了出去將那半邊臉的屍鬼打掉了幾顆牙,那屍鬼還沒任何動作時又是一刀掄起腦袋直接被削掉了。
“看來這玩意兒也沒想象的那麼難對付嘛。”老二見那屍鬼被削掉腦袋說。
“二哥小心!”
話音剛落,隻見那被砍下腦袋的屍鬼一把抓住那老二的脖子,另一隻爪子則嗖的一下插進那老二的肚子,就在這一瞬老二揮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屍鬼的兩隻爪子由上到下一刀劈斷。那屍鬼立在了那裏,老二則倒在了地上,他隻覺喉中一絲甘甜,血氣翻湧,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時那老三則與另一隻屍鬼對峙僵持著,那老三身軀瘦弱,揮刀時沒有老二那般氣力,也沒有準頭,所以沒能奏效,隻是將那另一隻屍鬼的腦袋削出了個大口子,從那屍鬼的左臉一直削到右臉,沿著嘴巴一齊消掉,這屍鬼隻得吊著下巴合不攏嘴。那一雙扭曲的爪子抓著那柄海青子不放,咽喉中呼呼地吐著惡臭難聞的屍氣。那老二用力抓著海青子,他清楚的明白,要是這海青子被這屍鬼奪了去那自己這般弱小,沒了防身之器也跟等死沒什麼兩樣,死隻是時間問題罷了。這時,那老三忽然心生一計,雙手一鬆,雙腿跳起用力向那屍鬼的腹部踢去,那屍鬼雙手使得力道足,此時手上對峙之力突然消失,雙腿腹部突然承受大力,不免重心不穩,踉蹌向後摔去。就在那屍鬼摔到地上的那一刻,那老三拿起地上的椅子用上吃奶的勁兒再次掄向那屍鬼的腦袋,“哢!”那屍鬼腦袋受了一擊之後以飛快的本能反應抓住了那掄來的椅子,這時候這老三已經是筋疲力乏,沒有了多少反抗之力,那屍鬼力大無比,拽著椅子用力一甩將這老三連同椅子甩出了兩三米遠,那老二此時也是不停地幹咳著,好不容易把那掐在他脖子上的爪子掰了開來丟在一邊,他撐起身子,提刀遍向那半臉屍鬼劈去,“哢!嗤啦啦!”幾刀下去就像是劈在了硬木上一樣,那屍鬼雖然氣性大也再抵擋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幾下劈砍,腦袋、手臂、肋骨都被這老二砍斷了,隻是抽搐了幾下,那屍鬼喉中一團白色煙氣消散於無形,身軀已是一動不動,像是真的死透了一般。這時老二又將這屍鬼砍了幾刀才放下心來,長舒口氣。老二將那腹部的爪子也拔了下來,上了金瘡藥,撕了衣衫作繃帶綁了起來,幸好這爪子隻是插進了皮肉並未傷及內髒,不然此刻這老二也已經是個死人了。這屍鬼雖然身上有著屍毒,但這種屍毒隻是通過那嘴中的毒牙來傳播,因此二人並無大礙,若是碰上那青魍邪屍就是另一種結果了。二人見遠處有十幾個赤衣身影似乎正朝這邊過來,這十幾個身影之中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胖、有的瘦,無一不是披頭散發一片死氣,雖然看不到他們有什麼動作,他們卻像是腳不沾塵憑空而行一般移動到各處,所到之處無一不是一片淒厲的慘叫聲,就連同周邊的花草樹木都瞬間枯萎掉,天空中不時落下路經過的飛鳥,兩人見狀心中一驚,匆匆奔出城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