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個屁的肥皂,君子成人之美,那個留給你好了。”我一臉邪笑對老曹道。
這個高大的胖子名叫皮三千,他是我的發小,我們關係很要好,調皮搗蛋,“無惡不作”。隻是我們家後來搬走了,我又到外地上學,而他搬去了老家,大家還都是小孩子,沒有對方電話,從此也斷了聯係,老皮的家境不錯,但身世不是很好,父母離異並且有了各自家庭,都在國外,他從小跟爺爺長大,他對父母的概念就是錢,因為從記事起就沒見過他們,隻是每個月都會得到一筆國外寄來的生活費,而每次的寄件地址都不一樣,這筆錢一直寄到他18歲。他的爺爺很和藹,對他也很好,記得他爺爺家一直在經營古董生意,他爸爸對這行不感興趣,也無心經營,按理說老皮也算是個富二代了,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富二代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落魄文人,穿衣服也從不買什麼名貴牌子,天天騎著他的小綿羊電動車,吃著路邊攤的5塊錢早點,沒事彈一曲古琴,或者對著月亮發呆。他爺爺去世後,他家古董生意也不如之前好了,到他這一代算是沒落了,不過好在之前的老客戶還常照顧他家生意。沒想到這麼巧,他與老曹竟然也認識,關係還很好。
我們三人聚在一塊不能不說是緣分,一番敘舊後,我們去燒烤攤大口喝酒大口吃串兒,說說笑笑,好不快活。三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回來到東珎海,開開門後就都覺得不行了,三人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來後,老皮得知我們都在租房住後建議我們搬進來,他自己住這房子有些冷清。東珎海是清朝的建築,底上兩層上層五室一廳,下層一個大廳一間內室,是三千爺爺在九十年代初花了100萬買下來的,在那個年代的小城市,這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吃過早飯後,我們三人開始談正事。老皮把正門關上,掛了個暫時停業的牌子,然後帶我們來到一樓的內室,接著他打把電表箱裏邊的刀閘合上,用力向裏一推,然後電表箱的內側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反轉了過來,是一個一模一樣的電表箱,打開牆上的電表箱,裏麵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刀閘,這個刀閘拉上來,觸動了第二個機關,第二個機關觸動後,他一樓樓梯下的地麵似乎有什麼動靜,我和老曹驚奇的看到原來擺在那裏的千斤銅鼎落了下去,出現了一個一米半見方的洞,仔細看去,裏邊竟然有石梯,我們進去之後,他又觸動了地道牆上的一個燈台一樣的機關,那千斤巨鼎再次升了上去。三千告訴我們,這個機關有兩個驅動模式,一種是電動,一種是傳統的機械驅動方法,是他爺爺找樣式雷的後人做的,我問他樣式雷真的這麼屌,他給我的回答是,比書裏寫的更屌。
“老皮,這地下室也太讚了,怎麼感覺比地上的麵積還要大?”
三千點頭對我說:“嗯,地下室的麵積有500多平,是地上的一倍,不過地上麵積加上院子,上下大小就基本相同了。”
“皮爺,這地方可真是逆天了!就像是電影裏的地宮一樣,建這麼隱秘的地下室想必是有什麼大用處吧。”老曹看著牆壁上雕刻的圖騰紋飾歎道。
“曹爺說的不錯,我爺爺曆經晚清、民國、共和國這樣改朝換代風雲變幻的曆史時期,深知政治的殘酷,他一生多難,晚清做過革命黨被清兵追殺,隱姓埋名,民國末年陷入國共之爭大難不死,建國後也是被抄家關了牛棚瘸了條腿,幸而不死。九個兒女在這三朝先後枉死了三人,抗日戰死了四人,失蹤一人,最後留下的就隻有排行老八的我爸。後來改革開放政策放寬,他做起古玩這行,思考再三就有了這密室,一則是以防家裏所藏古玩字畫被盜、受損,二則是為保自家後人安全,這裏作為避難所也可通向外麵。”
“曆經三朝?皮爺,尊祖父真是個傳奇人物。”老曹驚訝的對三千說道。
“爺爺他活了121歲,如果現在還在的話應該有128歲了。”老皮悵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