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電打到洞裏,發現其中一個洞裏有針板,“咋樣,找到了吧。”老皮朝著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們開挖吧。”我對老皮說。
用了不長的時間,我們就把那塊磚連著周圍挖出了一個長度在六十公分左右的環狀凹槽,串上雷管引線,我們在小範圍內進行了定向爆破。
“嘭!”隨著一聲悶響,我們同時把手電筒朝著下麵打去。
“怎麼回事兒?這手電是不是沒電了?怎麼這麼黑?”老皮問道。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們什麼都看不到,我扔了一塊碎石頭下去,過了好久都沒有聲音,“老皮,來個閃光彈。”
閃光彈自由地向下墜落,火紅的焰火流星一般在一望無際的黑暗裏一閃而過,任憑景象是如何的壯闊,然而一切都化作了一句異口同聲的驚歎:“臥槽!”
“這他媽是什麼鬼?我們難道把地球炸穿了?”老皮的嘴角被眼前的景象驚的一撇。
“深淵!這他媽就是一個深淵!”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轉眼再看看之前那如同行星擦破天際的火球,已經渺小的像一隻被遺忘在角落裏的螢火,幾乎不見了蹤跡。
“我們不會是搞錯了吧?鹿離?”老皮驚掉了下巴。
“也……也許是,也可能不是,老皮,夜視眼鏡!”我伸手對他說道。
我接過夜視眼鏡,靜靜地凝視著被鏡片映照成藍綠色的巨大深淵,這裏麵生長的不知名的植物似乎是巨型藤蔓一樣地蔓延在天花板上,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垂墜像無數條纏繞在一起的漁網般毫無規律地編織在著整個深淵的底層和頂端。
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老皮,現在還能搜尋得到曹山湖嗎?”
他拿起定位裝置說到某一:“有信號了,還在移動,在最下麵的一處地方。”
“我想我知道定位儀上的圓形波動是怎麼回事了,看來我們得順著這藤蔓下去了。”老皮繼續說道。
“打起精神來,掛上安全繩,我們走!”我把安全繩綁到一棵粗壯藤蔓的最頂端,緩慢向著下方滑下去。
“鹿爺,我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兒啊,這地方有這些個藤蔓在,作為一個沒有光照缺乏必要的光合條件的地方,為什麼能夠支撐如此大規模的植物群生長?就算是有地下河也難以形成現在這規模吧。”老皮一邊往下爬一邊和我交流道。
的確,這個問題很明顯,是一個不合理的情況,我想應該帶上點樣本,等著回去好好的研究。“噓……黑暗中似乎還存在著一些不知名的氣息,我們盡可能不要驚動。”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這聲音很微弱,但願我聽錯了。當我們爬到藤蔓的中端部位,一種似有似無的呼吸聲愈發明顯,有這種聲音的不止一處。
“老皮,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