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鳳九笑笑，淡聲道：“你們想想，誰能在王振全然不防備的時候殺了他？而且還是在床上，事後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她掃了一眼馬車裏麵的人，笑道：“你們就沒覺得奇怪嗎？”
風澗月表情凝重，道：“這麼說來隻能是王振府上的人下的手！”
“沒錯！而且敬遠之恐怕也猜到了這一點。”鳳九淡聲道。
“這麼說來，這個案子很快就要破了。”淩雅芙鬆口氣，表情輕鬆道，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事情壓在他們頭上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索性現在事情一件一件解決，他們有種撥開烏雲見月明的感覺。
回到紅衣坊，鳳九剛坐下，茶還沒喝到嘴裏卻聽到下麵傳來消息說春桃已經死了，淩雅芙也很是驚訝，她沒想到皇甫雲揚會下手這麼快，好歹春桃也為他賣命這麼多年，沒想到說殺就殺。
鳳九將茶緩緩送到嘴裏，片刻，她放下茶碗，站起身走到窗戶跟前，伸手一推，微涼的秋風吹過來，伴著樹葉的清香和淡淡的花香，街道上，稀稀落落地行走著路人，很祥和的一副景象。
淩雅芙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微風吹過，衣袂隨風飄舞，就連鬢邊的發絲都亂了幾分，不知為何，她覺得此時此刻的坊主很落寞，心驀地一緊，她走上前和坊主一起靜靜地站著，沒有開口說話，隻想靜靜地維持這難得的一份平和。
良久，鳳九開口道：“其實今日春桃所說的不全是實話，即便她效命與皇甫雲揚，可在我們相處的那些時光裏，她對我並不壞。”
淩雅芙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問道：“那她為何那樣說？”
鳳九垂下眼睫，淡聲道：“誰知道呢！”轉過身，她拍拍淩雅芙的肩膀，笑道：“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是她自己選的路，當時我給過她機會也給過她忠告，可她依然選擇回到皇甫雲揚身邊，所以不必遺憾。”
淩雅芙點點頭，道：“沒錯，路是她自己所選，確實沒什麼好遺憾的。”
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門外站著的是單岐，他走進來，先是一禮，然後說道：“主子，敬遠之已經找到凶手了。”
“哦？”鳳九挑挑眉，淡笑道：“動作還挺快的嘛！”
淩雅芙問道：“是誰？”
單岐麵露敬佩之色，道：“和主子所猜的分毫不差，是王振的夫人，李氏。”
“怎麼是她呢？”淩雅芙不解。
單岐回答：“據敬遠之審問，李氏交代她接受不了王振在外找女人，這股怨恨就好像一個魔咒，久而久之，李氏心中的仇恨積攢到了一個爆發點，因此才會對王振痛下殺手。”
鳳九點點頭，沒有說話。
淩雅芙冷哼一聲，不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王振死的也不冤，臨死還死在了床上。”
聞言，單岐隻覺得嘴角直抽抽，心中暗暗叮囑自己以後要離這個女人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