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涵從未見到過玄瑾瑜這副事態的模樣,心中的憂慮忍不住又深了一層,眸光掃向緊閉的屋門,心中無聲地歎了口氣。
馬車上,鳳九周身都散發著冷氣,把一旁的淩雅芙凍的渾身直哆嗦,知道坊主此時的心情不太好,所以她乖乖地把嘴巴閉的牢牢的,生怕觸怒了坊主。
夜已漸深,赤雲國上上下下燈火通明,遠遠望去,好一番熱鬧繁華的景象。
鳳九雙膝跪坐在榻上,一邊喝著烹煮的茶一邊眺望著山腳下麵的赤雲國。
山上,山風習習,山崖邊的一塊兒空地上,搭建著一個小涼棚,而鳳九就跪坐在榻上,臉上表情淡淡,眸光靜靜地注視著遠處。
這時,隻見一隻白玉般的纖纖玉手邊倒茶邊幽幽道:“坊主,這裏的環境如何?”
鳳九眸光輕掃,淡聲道:“不錯。”說著,繼而繼續注視著下方。
說話的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得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此人正是柳如煙!
“來了!”鳳九突然開口道。
眾人精神一震,韓霜冷聲道:“看來今晚對於某些人而言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聞言,鳳九淡淡一笑,並沒說話。
單岐皺眉看著麵前的茶,苦著臉,委屈道:“這茶到底不如酒好喝。”
柳如煙回眸一笑,幽幽道:“看來今晚對於單兄來說是個不開心的夜晚。”
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單岐別過眼光,看向遠處,道:“今晚對於玄兄和畢兄來說,也是辛苦之夜。”
太傅府——
“你說什麼?人被劫走了?”李廉‘呼’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置信的問道。
跪在下麵的人哆哆嗦嗦的回答:“是兩個神秘的黑衣人,他們蒙著臉,屬下也看不清楚究竟是誰,而且他們武功極高,下麵的兄弟們甚至還來不及動手,人便被他們給搶走了。”
李廉一把將地上的人揪起來,表情猙獰,咬牙切齒道:“究竟是誰膽敢和我作對?!”說完,手一揮,人被他重重地扔在地上:“滾下去。”
“是是是!屬下馬上滾,馬上滾!”
李廉重重地吐出胸口的一股悶氣,他轉過身坐在椅子上,滿麵憂愁道:“父親,現在該怎麼辦?”
李廉的父親,李鴻安,臉頰瘦削,麵色微黑,白發中隱約有著淡淡的黑絲,下巴留著一縷胡子此時翹的老高!
顯然,剛才傳來的消息李鴻安也聽到了,他手重重地在桌案上一拍,怒聲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和老夫作對!”
李鴻安是老來得子,其子李廉從小便被他捧在手心裏長大,從來不曾受過丁點兒的委屈,現在有人敢公然挑釁,他自然不會放過。
李廉憂聲道:“父親,若是那丫鬟反水,情況便會對我們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