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龍日一直懸著的心就像一塊兒石頭似的‘撲通’一聲落地了,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厲聲道:“來人啊,把趙夢璐交給慎刑司,讓他們好好審問審問。”
“是!”
眾人都知道慎刑司那種地方,隻要進去,就別想出來,就算最後能出來,也得掉三層皮,整個人不死也殘了,而且裏麵的嬤嬤,手段極其狠毒,落到她們手裏,不怕你不招。
趙夢璐怎會不知道慎刑司那種地方,一聽說要把自己關到那種地方,急忙喊道:“父親,父親救我啊。”
然而太史大人現在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若不是趙夢璐弄出這檔子事,他現在還穩穩地坐在太史的位置上,以後官途一片寬廣,可現在,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已是萬幸。
趙夢璐一看便知道父親這是放棄她了,可是她不甘心,出於對生的渴望,她看向四皇子皇甫琰,喊道:“四皇子,求求您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再次將目光放在皇甫琰身上,尤其是皇甫龍日的眼神,幾乎讓皇甫琰承受不住。
看著眼前的趙夢璐,皇甫琰氣得隻想殺了她以解心頭隻恨,將心中的暴戾壓下,他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和你並無關係,你不要信口雌黃冤枉人。”說著,他朝皇甫龍日‘撲通’就是一跪,道:“父皇,求您為兒臣做主,這個趙夢璐已經瘋了,不然怎麼會誣陷兒臣?”
身為一國帝王又豈會看不出四皇子此時的慌亂,皇甫龍日手一揮,道:“帶下去。”
“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朕不想聽到什麼風言風語,若是被朕發現了,必嚴懲不貸。”說完,衣袖重重一拂,皇甫龍日轉身離去。
宴會就這樣結束了,鳳九和納蘭慕雪一同坐在馬車上,彼時,月華清明,如水瀉地,柔軟的月光好似連人心也照得透徹幾分。
鳳九坐在馬車上,問道:“寒,你說今日的事情皇上會如何……”話說到一半,她看向納蘭慕雪,厲聲道:“有殺氣。”
“恐怕是有人覺得日子過得寂寞了。”納蘭慕雪眉目清冷,波光瀲灩的藍眸在月光的映射下,更增然了幾分寒意。
鳳九挑挑眉,道:“既然如此,就陪他們玩玩。”
韓霜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十個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誰都活不成。”說著,為首的黑衣人手一揮,喝道:“上,殺了他們。”
柳如煙媚眼如絲,幽幽道:“是嗎?那就要看你們能不能過得了我們這一關。”說著,手中的火鱗便朝敵人揮去。
街道上,你來我往,那十個黑衣人武功雖然不弱,可在韓霜等人麵前還是差了一大截。
十個黑衣人越打越心驚,他們原以為這次任務很輕鬆,可沒想到這些人全都是硬茬,各個身手不凡,招招都是奔著要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