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一派腦門,跺跺腳,急忙跟上,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鳳九來到風澗月身邊,看著他身上的傷,眉頭微皺,蹲下身,就要攙扶他。
風澗月看了看胸前的傷口,抬手阻止鳳九的動作。
鳳九麵無表情,絲毫不在意風澗月的阻攔,手上的力道沒有減輕的跡象,淡淡的說道:“風兄,你是我兄弟。”簡單的一句話,足可擊起千層浪。
風澗月心中一暖,外人都道鳳九陰險狠毒,下手毒辣,為人變幻莫測,可他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鳳九並不是那樣的人,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選擇跟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回到紅衣坊,早已有大夫等候在側,等到時,風澗月已稍微有些失血過多,虛脫的跡象,不敢耽擱,招呼大夫,把他安置在床上。
風澗月的傷看起來很重,其實未傷及筋骨內髒,隻是皮外傷,沒過一會兒,大夫便走了出來。
鳳九問道:“我朋友沒事吧?”
大夫笑笑道:“沒事,隻是失血過多,再加上病人的底子好調養些時日便會痊愈。”
鳳九和柳如煙聽後也笑了,後者道了一聲謝,心情高興,大方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票放在大夫的手中,笑道:“辛苦了,這是點小意思,還望您收下。”
大夫左右看看,也沒外人,便大方的收下,又客套幾句,轉身樂嗬嗬地走了。
“唉!”等大夫走遠後,淩雅芙一歎,道:“風兄的傷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那些隱藏於暗中的敵人還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恩!”鳳九點頭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二人留下幾名小弟照看,邊說話邊走了出去。
風澗月受傷,等於尖刀裏麵失去了領頭人,對鳳九來說十分不利,尖刀發揮不出作用,等於斷了鳳九一條手臂。
回到小院,鳳九坐在椅子上,暗暗冥思,靠在榻上,聽聞身後沒有刻意隱藏的腳步聲,嘴角輕挑,笑道:“回來了?!”
納蘭慕雪坐在鳳九身旁,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茶,眼睛微眯,淡聲道:“事情可解決了?”說著,那張如畫般的俊臉朝鳳九看去。
鳳九一時有些看呆了,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聲音會如此好聽,清澈,冷然,幹淨三種混為一種便成了一種極為動聽的聲音,那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那麼地高高在上,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不論多複雜多危險的處境,他永遠都是一副冷冷淡淡,仿佛所有的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聞言,鳳九收回思緒,身畔有著淡淡的梅花香,足以令她心安,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微微一笑,籲口氣:“下這麼大的功夫如果再讓他逃脫豈不是顯得我很無用?”
納蘭慕雪注視著鳳九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芒,冰冷的麵容下好似也暖了幾分,很是好看。
“灰鷂活著我會不痛快!”鳳九嘟囔著,誰也不想天天頭頂上頂個定時炸彈,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納蘭慕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鳳九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