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風澗月聞訊急忙趕來,看到門口站著的韓霜、玄歌、淩雅芙和柳如煙,幽黑發亮的眼眸沉靜的像一灘死水。
自風澗月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即便站的老遠,眾人還是能感受得到,玄歌臉色很是難看,語氣也是無比的艱難:“風兄,你,怎麼來了?”
風澗月沒有說話,人直直地從玄歌身邊走過,柳如煙走上前,拉住風澗月的手臂,輕聲道:“我知你現在的心情,但你放心,秦王一定會全力救主子的。”
風澗月眼底的光芒很冷,冷的好似人心都在顫抖,聞言,他眼睫微抬,薄唇輕啟,聲音很平靜,但卻讓人感受到無邊的怒意:“放心?你們讓我怎麼放心?放心的結果就是主子現在生死未卜?放心的結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越說越怒,到最後,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你們讓我怎麼放心!”
在場的四個人聞言,腦袋都垂的老底,一個個閉嘴不言,風澗月緩緩轉身,目光直/逼玄歌,“還有你,我看這些年你的安穩日子是過的太多了吧?如果你這個堂主不想幹,我可以找人接替你的位置。”
玄歌一愣,急忙說道:“風兄,你不是認真的吧?”
風澗月表情很平靜,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樣子的他已經很生氣了,“玄歌,我從來不開玩笑!”說著,他冷冷一瞥臉色又黑又紅的玄歌,冷聲道:“今日本來畢兄和子箏都要來的,是我攔住的,如果他們要是在場,玄歌,你認為你現在還能安安穩穩站在這裏嗎?”
“我……”
風澗月擺擺手,淡聲道:“不必多言,從今往後保護主子的任務交給我!”
玄歌還想說什麼,可看到風澗月此時的態度,隻得咬咬牙,靜靜地站在一旁。
淩雅芙和柳如煙對視一眼,輕歎口氣,她們很清楚主子與風澗月而言意味著什麼,那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最近主子受傷,她們有不可逃脫的責任,也難怪風兄會氣成這樣。
這時,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風澗月急忙走上前,問道:“王爺,我們主子怎麼樣?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隻要一句話,再難我都會做到。”
此時的納蘭慕雪,臉色比往日更加的蒼白,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冷聲道:“無事。”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一直懸著的心‘撲通’一聲落地了,風澗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納蘭慕雪是何等聰明的人,心裏無聲歎口氣,聲音透著不易察覺的疲憊:“你們可以進去。”說完,身形一閃,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秦王說可以,眾人不再猶豫,風澗月先一步走了進去,腳步盡量放的很輕,看到床上睜著眼很是虛弱的人,風澗月再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待人走到近前時,上上下下打量了鳳九好一會兒,最終歎口氣,道:“你又受傷了。”
鳳九扯扯嘴角,聲音微弱:“放心,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