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韓霜不耐煩的喝道。
“是皇後，是皇後派我來給你下藥的，她說讓我找機會對你下手，要讓你當眾出糗，毀了你的名聲。”說著，男子為怕鳳九不相信，急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實話，求求你們饒了我！”
“是她？”對於這個答案，淩雅芙顯然有些吃驚。
鳳九對這個答案並沒有很吃驚，跳梁小醜終歸上不了台麵，所用的手段也淨是些下三濫的手段。
“主子，你打算如何處置？”
看了眼昏迷過去的男人，鳳九說道：“先將他帶下去。”說完，湊到淩雅芙耳邊叮囑了幾句。
淩雅芙嘴角一揚，說道：“主子，你放心，定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
“你去吧！”說完，鳳九回到納蘭慕雪那裏，看著閉目休息的男人，她眼底幽光一閃，靜靜坐在納蘭慕雪身邊，不吵不鬧。
輕歎口氣，秦王緩緩睜開眼，修長的手指托起鳳九的下巴，好聽清冽的聲音響起：“鳳九，無妨！”
眨眨眼，難以掩飾眼底的驚訝，鳳九說道：“你知道？”
收回手，秦王點點頭。
冰冷的眼眸升起幾分暖意，秦王淡淡的聲音響起：“你隻是你！”
將納蘭慕雪的手緊緊握住，鳳九問道：“你怎麼進宮了？是皇上找你有事嗎？”
秦王眼底的幾分複雜鳳九看的很清楚，之前一直沒問是因為場合不對，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鳳九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納蘭慕雪轉過頭，問道：“你知道？”
翻翻白眼，鳳九淡聲道：“我對你亦然。”
低頭看著被鳳九緊緊握著的手，納蘭慕雪眼底的複雜減退許多，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極淺的弧度。
雖然是極淺的弧度，但還是被眼尖的鳳九瞧見了，他的笑有多罕見沒有人比鳳九更清楚了，現在突然看到了，鳳九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那笑容就像盛開的藍雪花，清冷且沁人心脾，就好像常年不見日光的冰山突然迎來一道陽光，光彩奪目，耀目的讓人離不開眼。
“再過一個月，各國就要來訪了。”說這些話的時候，納蘭慕雪聲音平靜的讓人覺得害怕。
握著他的手一顫，鳳九很清楚這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納蘭慕雪的童年和鳳九很像，但是沒有父母的她比納蘭慕雪要好得多，因為如果沒有，人就不會去奢望，而秦王不一樣，她的母親死的很早，而且是死在年僅隻有三歲的納蘭慕雪懷裏。
這些事情，她也是追著玄瑾瑜死纏爛打問出來的，從來沒想過這個高高在上的人也會有這樣的童年，會有這樣的人生！一直以為他的父親早就死了，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也不怪謠傳，也不怪皇上每次提起納蘭以前的事情的時候，複雜的表情，以及那濃濃的恨意，在這些人眼裏，那個男人早就死了。
試想一下，一個幼小的孩子眼睜睜看著母親中毒死去卻無能為力，那種折磨，那種痛苦，想一想，鳳九就為眼前的男人心疼，而那個時候他的親生父親又在哪裏？是不是躺在床上聆聽他的那些妃子們軟語溫存，恐怕他早已忘了他還有一個即將死去的老婆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