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些沉悶的氣氛,陸子箏眼珠子一轉,大聲咧咧道:“喂,我說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也受傷了,怎麼沒有人來關心我啊!這也太不公平了!”說著,他指著畢驀說道:“我說那個木頭臉,快給本大爺搬一把椅子來。”
在場的人都能看到畢驀因為那句木頭臉而變得抽搐的眼角,強壓下將對方一掌拍扁的衝動,冷聲道:“自己去。”
正在替淩雅芙檢查骨頭的柳如煙頭也沒抬的說道:“就衝你這嗓門,我就敢確定你一點事兒都沒有。”
“撲哧——”畢驀忍不住噴笑出聲。
玄歌強忍住笑意,掃了眼被柳如煙的話堵的滿臉通紅的陸子箏,無奈道:“子箏啊,你是男人!”言外之意是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
“玄歌,你什麼意思!”柳如煙和淩雅芙同時瞪向玄歌。
雙手做投降狀,玄歌解釋道:“兩位大姐,當小的什麼都沒說!”再和那兩個人糾纏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所以玄歌聰明的選擇明哲保身。
“叛徒!”陸子箏不滿道。
鳳九和納蘭慕雪對視一眼,然後嘴角揚起一抹欣慰之色,別人都沒看出陸子箏的用意,她是看出來了。
赤雲國一舉贏了兩場比賽,廣場上的文武大臣一個個滿麵紅光,手舞足蹈,看來還是他們的秦王有本事,給赤雲國好好掙了回臉麵,這下看辰國怎麼把這個臉撿起來。
邀月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插在發髻上的步搖泠泠作響,雙肩因為憤怒而不斷顫抖,“大哥,鶴-軒兩位長老輸了嗎?”
聞言,東方子召沒有說話。
“是嗎?大哥?”邀月扭過頭看著東方子召俊美的臉龐,不死心問道:“大哥,你回答我。”
坐在一邊的畢顯皺皺眉,柔和的聲音透著不悅,“公主!”說著,他向邀月遞了個眼色,讓她看看四周。
邀月知道畢顯和東方子召的交情匪淺,強壓住心頭的憤怒,邀月順著畢顯的視線看向四周,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深知自己失了禮儀,邀月深深做了個呼吸,顫巍巍的重新坐回椅子上。
坐在台上的辰惠帝臉色異常難看,原以為己方肯定會贏,沒想到居然會輸,而且輸的如此難看,簡直是丟他們辰國的臉,辰惠帝常年處在上位,早已學會波瀾不驚,雖然胸口的憤怒幾乎要將他撕裂。
端起麵前的酒杯,辰惠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赤雲國不愧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啊!”說完,辰惠帝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剮了一眼皇甫龍日,然後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皇甫龍日的臉色也不好看,他畢竟是一國皇帝,辰惠帝如此做不就是在瞧不起他們赤雲國嗎?再說比賽這種事情就是願賭服輸。
這時東望帝漫不經心的說道:“比賽這種事情就是願賭服輸,難不成,辰國還輸不起嗎?”
聞言,辰惠帝臉色一沉,抿唇未說話,他不是輸不起,隻是輸給赤雲國這個落後於他們辰國的國家,他心裏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