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淩雅芙身穿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霧之中,全身雪白,麵容秀美絕容,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懾、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整個人當真比畫裏走下來的還好看。
淩雅芙緩步而來,隨著她的腳步,眾人自覺地為她騰出一條道路來,走上擂台,淩雅芙淡然的站在中央,大眼環顧了一圈四周,說道:“這辰國的公主動作可真夠慢的,莫不是嚇得不敢來了?如果不敢來也不要緊,我們赤雲國的人向來大方,斷不會與邀月公主斤斤計較的。”說著,她看著老百姓,高聲喝道:“你們說是吧!”
“就是啊,都這個點了還不來,敢情是嚇得不敢來了吧!”
“我們的王妃說得對,我們赤雲國的人向來大方,隻要肯低頭,我們絕對不會斤斤計較的,你們說是嗎?”
“我讚同……”
“我也讚同……”
“哈哈……”
在一群人的哄笑中,淩雅芙擺了擺手,幽幽道:“哎,我們可不能小瞧了人家邀月公主,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一國公主,絕對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如果說話像放屁一樣,那麼我們隻能認栽了……”說著,狀似無辜的攤攤手。
“沒錯,那邀月公主說話就像放屁一樣!”
“哎,我說那邀月公主,你可千萬要說話算話啊,不然我們不是白等這麼長時間了麼!”
“就是啊……”
淩雅芙無比淡定的站在擂台中央,心中卻已樂開了花,她不是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帳篷,既然你想聽,我就讓你聽個夠,氣不死你我還惡心不死你?
站在後麵的吉格暗暗無語,這淩雅芙要是想氣死誰,還真有那本事!看來自己以後看到她要躲著點了,要是一不小心得罪她了,以後可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啪——
邀月手中的水晶茶盞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裏麵榨好的果汁也流了一地,她猛地從軟榻上站起來,渾身氣得發抖,怒聲道:“這鳳九簡直是欺人太甚,當真以為我們辰國是好欺負的不成?”說著,她一側頭,問道:“父皇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回公主,還沒有!”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稟。
“可惡!”邀月雙拳緊握,雙眼冒火的盯著擂台處的那抹白影,不甘道:“難不成本宮真的要遂了那鳳九的心願?!”
此時外麵的喧囂聲越來越大,火熱的氣氛似乎想要將天燒個窟窿,赤雲國的老百姓一個個興奮異常的大聲吆喝。
這時,隻見不遠處的一個樓台,上麵站著兩抹身影,其中一人手拿折扇,黑如曜石的眼珠靜靜地凝視著不遠處的那抹白衣翩翩的身影,冰冷猶如刀刻般俊美的臉龐有著淡淡的柔和,一頭灰色的長發隻用一根墨玉簪隨意挽住,零零散散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且絲毫不覺得這個男人柔美,相反,這是一個全然剛挺且俊美的男子,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晃,灰色長發迎風而起,整個畫麵美得猶如置身在畫中一般。
站在男子身邊的是一位三十多歲身穿灰色布衣的大漢,長相粗狂,皮膚黝黑,人高馬大,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鳳九,輕聲地對玄瑾瑜說道:“主子,看來這鳳九還真有點本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玄瑾瑜,他讚同般的點點頭,嚴肅的五官在夏風的吹拂下有著淡淡的溫暖,隨口說道:“能從那麼困境連連的地方脫身,著實不簡單!”他這是心裏話,當日的情形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光想想也知道當時事情的嚴峻,如果此事放到他身上,他也沒有把握能做到全然而退,可偏偏鳳九活下來了,還活的好好地,這不能不讓人對她刮目相看。
想到此,玄瑾瑜眼底劃過一閃而逝的笑意,看來這鳳九還有點意思!
身旁的漢子暗暗咧嘴,這太陽可真是打西邊出來了,誰不知道眼前的這位主兒一向是以嚴峻冷酷出了名的,可此時居然會開口稱讚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和己方對立的女子,這可真是天要下鹹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