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雅芙點點頭,道:“是啊!”
風澗月淡淡一笑,道:“既然王爺告訴你們了,你們為何還要來找我?”
“我們猜不透王爺話中的意思,如果這個人是別人假扮的,我想王爺早就動手除掉她了,可王爺為何遲遲不動手?他在猶豫什麼?”語頓,玄歌目光精湛,沉聲道:“亦或是王爺在害怕什麼?”
風澗月眼睫輕顫,他和玄歌兩個人關係最為親近,他本無心瞞他,可牽扯到那件事,他不得不隱瞞,輕歎口氣,道:“你們都回去吧,無論鳳九是不是鳳九,她還是那個人,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會說。”
風澗月的性情雖然一向溫和,可若是他打定主意不說的事情即便是殺了他都沒用,玄歌深知他這一性子,也不勉強,站起身,說道:“走吧!”
將這幾個人送走,風澗月推開窗,看著空中零星飄過的雪花,彼時,大雪已經停了,偶爾風吹過,停落在樹梢的積雪便顫巍巍的落了下來。
鳳九!
你真的不再回來了嗎?
我們之間的誓言你可還記得?
“風兄到底是什麼意思?”淩雅芙不懂。
其實不怪淩雅芙不懂,任何一個人都不懂,因為他們不相信世間居然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風澗月隱下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柳如煙眼底的眸光晦暗莫測,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曙光,可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這個苗頭剛一萌芽,便被她給掐滅了。
“如煙,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畢驀問道,柳如煙一向情緒不外露,此時臉上的表情好像調色板似的不停變換,除非是她想到了什麼。
柳如煙看看四周,寂靜無人,驀地,她搖搖頭,道:“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你倒是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啊!”淩雅芙急道,她性子向來直爽,最受不了別人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
柳如煙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道:“我或許知道風兄和王爺話中的意思了,可我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如果我說出來,不對,大家就隻當聽聽便算了。”
“你快說!”玄歌催促。
深吸口氣,柳如煙道:“也許現在的鳳九才是真的鳳九。”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淩雅芙睜大眼睛,問道:“如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以前主子不是我們的主子?”
柳如煙臉色蒼白,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玄歌見她的神情不對勁兒,便說道:“我們去前廳,究竟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淩雅芙也看出來她的不對勁兒了,點點頭,上前攙扶著她,道:“如煙,你別慌,我們都在你身邊呢!”
秦王府很大,在這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住處,從風澗月的住處到前廳,這段距離說短不短,說近不近,也就是這樣的一段路程,卻讓柳如煙想通了很多事情。
“記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裏,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
淩雅芙將門關緊,目光灼灼地盯著柳如煙。
“你們可還記得以前的鳳九是什麼樣子的?”柳如煙思緒理清了,說話也是一針見血。
畢驀皺眉,道:“軟弱,無能!”
柳如煙暗暗咧嘴,當真是畢驀式的回答!
“喜歡太子,癡迷太子,為了太子願意去死!”淩雅芙式的回答!
“以前的鳳九聽說並不會武功?!”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柳如煙點點頭,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一個人就算有變化,也不可能變得如此之快,別的還好說,單是那一身武功,豈是說有就有,說沒就沒的?”
話說到這一步,已經很明朗了,在場的幾個人皆是大驚之色,半天回不過神兒來。
淩雅芙手抓著椅子上的扶手,抓的緊緊的,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如煙,你的意思是,主子並不是鳳九,隻是占用了鳳九的……”語頓,她倒吸口冷氣,聲音很輕,“身,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