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流眼淚。
鳳九歎口氣,良久,她擺擺手,道:“你走吧。”
淩雅芙急了,雙眼瞪得溜圓,指著跪在地上的翠珠,道:“主子,這等背信棄義之徒留她幹甚?”
“主子,你肯,肯放我走。”翠珠問道,有些不能相信。
鳳九沒有看跪在地上的人,聲音很淡,卻透著冰冷,“當初我既能放春桃走,今日我也放你走,至於你日後的造化,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翠珠跪在地上叩拜,感激道:“多謝主子。”
“你走吧。”鳳九擺擺手,眉眼很冷淡。
等到翠珠走了之後,淩雅芙不解,“主子,為什麼要把翠珠給放了?”
“我自有我的用意。”鳳九眼底劃過一道精光,放於扶椅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
這時玄歌走進來,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主子,道:“主子,這是他們傳回來的消息。”
鳳九打開看了一遍,然後遞給柳如煙,後者會意,拿到火盆跟前將信件焚燒,鳳九看著外麵的天色,淡聲道:“要他們務必小心。”
“是,主子。”玄歌拱手一禮便退了出去。
彼時,屋子裏很安靜,鳳九靠在榻上正閉眼假寐,納蘭慕雪見此,嘴角溢出一抹淺笑,繼而繼續翻著手中的書,氣氛很是融洽。
一日早上,鳳九用過早飯正在花圃裏麵澆著花,這時,柳如煙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看到主子,拱手一禮,道:“主子,你可知這兩日京城發生了一件事。”
一瓢水緩緩倒入花盆,看著水漸漸沒入泥土中,鳳九挑眉,淡聲道:“什麼事?”
“無頭案!”柳如煙說道。
淩雅芙眨眨眼,清麗的眉宇間滿是興奮,“無頭案?如煙,快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柳如煙暗暗搖頭,這家夥從來都不怕事大,輕歎口氣,將得到的資料詳細的說了一遍。
事情說起來很複雜,其實也簡單,大概就是京城這兩日發生了無頭命案,而且不止一起,老百姓都被嚇得魂不守舍,一到晚上便躲在屋裏不敢出來,這件事也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他下旨一定要將此案查清楚,不然會引起京城的動亂。
正所謂百姓不安,國便不安,也難怪皇上會如此著急了。
“你是說京城中有名的富商賈富貴的女兒也被人殺了?”鳳九問道,這個人她還是了解一些的,是江瑢勢力下的一個分支。
柳如煙點點頭,道:“最先發生的無頭案便是賈富貴家裏。”
這時,玄歌走了過來,拱手一禮,道:“主子,江瑢來了。”
“哦?”鳳九挑眉,放下手中的水瓢,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在前廳見他。”
“是。”
來到前廳,鳳九笑道:“江兄,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裏?”
江瑢一襲藍色華服,外麵罩著一個狐皮大氅,他皮膚本就很白,配上那一雙桃花眼,更是顯得他貌似潘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江瑢一副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端起剛沏好的茶喝了一口,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鳳九見狀,心中暗笑,麵上卻是一副正兒八經,“江兄,怎麼數日不見,你變得如此憔悴呢?”
江瑢再次端起茶盞飲了一大口,說道:“我能不愁眉苦臉的嗎?我的生意遇上了大麻煩了。”
“哦?”鳳九挑眉,問道:“不知江兄遇上什麼大麻煩了?”
江瑢故作可憐的歎口氣,“京城發生的無頭命案你聽說了嗎?”
鳳九笑笑,淡聲道:“我也是剛剛聽說,怎麼?這件事和江兄有關係嗎?”
江瑢擺擺手,道:“和我多多少少有些關係,那賈富貴是我的手下,掌管著一部分的店鋪生意,前兩天,聽說他的大女兒被人發現死在房中,沒有腦袋,房間裏麵血淋淋的,很是可怖啊!”
鳳九點點頭,故作感歎般的說道:“原來如此。”
“不僅如此,這兩日發生的無頭命案足足有三起,而且每一件都和我有關,現在生意上的業績一落千丈,你說,我能不頭疼嗎?”江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