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子連在哪裏閉關都沒有說明,我,很擔心!”柳如煙憂心忡忡。
風澗月歎口氣,道:“主子既然做了決定,我們耐心等候便是,等她閉關結束,主子會回來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去慈光寺,等王爺醒來。”
“那老和尚太可惡了!”淩雅芙氣的牙癢癢的,若不是那老和尚還有用處,她早就提劍上了。
風澗月心中暗道:你真是給我留了個好攤子啊!將心中的思緒壓下,他說道:“好了,主子閉關這件事情切記不能走漏絲毫的風聲,明白嗎?”
眾人點點頭,主子消失這件事情非同兒戲,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恐怕江湖上又是一片動蕩。
一行人乘坐馬車來到慈光寺,彼時已是暮鼓聲聲,香煙嫋嫋,山間彌漫著薄霧,縈繞著一圈又一圈,遠遠看去,猶如仙境。
山頂,鳳九正坐在禪房裏,看著納蘭慕雪的臉色漸漸好起來,一顆懸著的心似乎也有了著落,了然大師收回自己的功力,從榻上站起來有些發福的身體微微晃了晃,他重重的籲了口氣,額頭間滿是汗,看了眼榻上的人,說道:“再運功兩次秦王已無大礙了。”
鳳九雙眼直直的盯在納蘭慕雪的臉上,聞言,也隻是略微的點點頭,眉宇間一片平靜,清澈的雙眸玄沉似海,了然大師閱人無數,可鳳九這個人,他卻從未看透,另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躺在榻上昏迷中的秦王,這兩個人就像是一個迷。
“你該走了。”了然大師突然開口。
鳳九眼睫一顫,握著納蘭慕雪的手緊了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了然大師也未催促,隻是靜靜的站著,若是他估算的沒錯,那群人恐怕也該來了。
鳳九歎口氣,從榻上起來,清麗的容顏好似青山遠黛,眸光瞥了眼眼前的老和尚,淡聲道:“走吧!也希望你說話算話,不然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阿彌陀佛!”了然大師念了句佛號,慈悲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老衲是出家人,從不說謊,我既答允了你,自然會將人治好,也請你做好你自己該做的。”
聞言,鳳九瞥了眼他,淡然的聲音帶著冷意,“這點不必你多慮。”說完,跟隨那日前來迎接的小和尚便走了。
從她離開到走出這座慈光寺,鳳九再沒回頭看一眼。
風澗月一行人來到慈光寺,在淩雅芙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禪房門外,風澗月上前敲了敲門,溫和的聲音猶如春風拂麵,“大師。”
“進來吧!”
風澗月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壓下心頭的那股煩躁,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躺在榻上的秦王,此時他的氣色比之前已經好了太多了,至少胸前的起伏有力了。
拱手一禮,風澗月問道:“大師,我們的王爺現在怎麼樣了?”
“再運功兩次人便無大礙了。”說完,了然大師閉上眼睛,禪房裏,木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很有規律,很清脆。
風澗月走出禪房,說道:“看樣子王爺要過兩天才能醒,這樣,我和玄兄留在這裏,你們回去,王府和紅衣坊還需要人打理。”
“也好。”畢驀點點頭,不為別的,紅衣坊是主子的心血所在,若是出了事情,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留下。”淩雅芙一臉堅定,掃了一圈在場的人,她解釋道:“隻有你們兩個男人留在這裏也不方便,你們大男人哪裏有女人細心,所以我留在這裏,況且我回去也沒什麼事,紅衣坊有你們守著便可以了。”
柳如煙想了一下,也說道:“我也留下。”
“若是你們再這般下去,爭吵到明天都不會有結果,這樣吧,淩雅芙和柳如煙留下,你們就先回去吧!”風澗月吩咐道。
畢驀點點頭,看了眼身後的禪房,認真道:“你放心,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等到畢驀他們走了之後,風澗月來到他們居住的禪房,掃了眼四周無人,說道:“雖然我們已經隱藏了行蹤,但是保不齊會有什麼意外,淩雅芙和柳如煙留在禪房,我們去暗中守著王爺以防萬一,隻有那老和尚,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