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問為什麼這麼對你?為什麼不一刀讓你死個痛快,是嗎?”柳如煙冷眼瞅著趴在地上,很是狼狽的女人,此時的權淩薇哪裏還有一絲一毫昔日的風采,現在的她,就像一隻戰敗的公雞,已不足為懼。
“為什麼?”權淩薇問道。
“因為你犯了王爺的忌諱,也犯了我們的忌諱,你不該拿主子的事情當做你的賭注,你觸了王爺心中最大的鱗。”柳如煙淡聲道。
聞言,權淩薇閉上眼,漸漸笑出聲,直到這個笑聲越來越大,她止住笑,道:“原來還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她,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已經消失了,為何王爺還要對她念念不忘,世上的女人又不止鳳九她一個,那個賤人走了還不消停……”
‘啪’的一聲響,權淩薇臉頰上多了五個指印,淩雅芙怒道:“你給我閉嘴,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主子相提並論,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權淩薇怒目而對。
“把她拖下去。”淩雅芙怒道。
書房——
宮初月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打開門,然後悄悄的朝書房裏麵走去,白天她沒時間進暗室,今晚,她要好好的一查究竟,隻要抓到秦王府的把柄,別說紅衣坊了,就連王府能不能保得住還是一說呢。
隻是當她轉動樞紐的時候,白天明明能打開的暗室卻突然打不開了,宮初月不死心,又試了試,還是打不開。
宮初月驚出一身冷汗,怎麼回事?明明白天還能打開的暗室怎麼突然打不開了?莫不是自己操作有誤?
“暗室的門可是打不開?宮小姐?”
漆黑的夜裏,一道溫和的聲音好似晴天霹靂一般響起,宮初月看向聲音的發源地,可惜黑漆漆的書房裏,她什麼也看不見。
這時,書房裏麵的光線重新亮起,書房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三個人,風澗月,畢驀,還有一個她做夢都沒想到的一個人,淩霄。
“淩霄,你怎麼會在這裏?”宮初月壓製內心的狂躁,難以置信的問道。
風澗月幽幽一笑,溫和的眉眼好似春風拂過,“你們朱雀宮的消息這麼靈通,難道就沒查到淩霄的真實名字?”
“你……你……”宮初月手指顫抖,指著淩霄,厲聲道:“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這個叛徒,你背叛了我們!”
此時的單岐才是他真的模樣,那張英俊的臉上是寒冷的冰意,“你說錯了,我們自始至終都是兄弟。”
“你……你……好你個淩霄,宮主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會相信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宮初月猩紅著一雙眼,歇斯底裏道。
“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有心思操心別人!”畢驀冷聲道。
“你……”宮初月怒氣衝衝地瞪著說話的人,問道:“你們要殺了我?你們殺了我,我們宮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聞言,畢驀好似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冷哼一聲,道:“你們的宮主若是還有命活著,可能會來替你報仇,但前提是她得活著。”
“什麼……”宮初月一驚,一個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緩緩升起。
這時,單岐開了口,聲音依舊是沒什麼起伏,依舊是冷冰冰的,“宮初月,我早就說過,你這個人太過自大,終有一日你會栽在這上麵。”
宮初月冷冷一笑,嘴角溢出一抹譏諷,“若是沒你這個叛徒,他們想找到朱雀宮,簡直是做夢。”
風澗月搖搖頭,歎聲道:“單兄說你自大我本來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來所言不虛,你也不想想,若是我們沒有發現你們朱雀宮,又怎會派人過去臥底?之所以沒對你們動手,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還能夥同多少人和我們作對,不過,你們朱雀宮也沒讓我們失望,居然能拉到不少蝦兵蟹將。”
看到宮初月越來越驚訝的臉,風澗月淡淡一笑,道:“烏合之眾到底是烏合之眾,難成什麼氣候。”
這下子宮初月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她以為己方隱藏的夠隱秘了,可沒想到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