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小草留在了白發男子身邊,而太子宮中,翠珠和皇甫雲揚還在等候消息,對於他們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看來我們的心意對方是收下了。”翠珠看了看時辰,心中估計這件事情是成了。
皇甫雲揚點點頭,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都這個時辰了若是還沒成,除非對方是個柳下惠。”
翠珠站起身,手指勾著皇甫雲揚的腰帶往床榻上走去,“殿下,良宵難得,辜負了豈不是可惜?!”
翌日清晨,天空中的顏色有些灰蒙蒙的,雖然不再下雪了,可天氣還是十分的寒冷,時不時的有冬鳥從天空中飛掠而過,偶爾飛的累了,便站在樹枝上休息片刻。
風澗月剛起床,正在係腰間的腰帶的時候,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公子。”
“進來。”風澗月簡單的說了一聲。
雖然是再普通不過的兩個字,卻也叫鳶羽心聲馳往,她跟在風澗月身邊多年,可這個男人卻從未認真的看過自己一眼,自己的樣貌她自認還說得過去,但是這個男人就像時時刻刻蒙著麵紗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輕歎口氣,鳶羽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風澗月正在穿衣服,便走上前想接手,卻被對方給躲開了。
鳶羽的手一下子落空了,眉宇間有著一抹幽怨,“公子,以前都是我來做這些的。”
風澗月手中的動作不停,聞言,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如今的地位和以往不同,這些粗活不應該是由你來做。”
“可是我願意。”鳶羽急道。
“可我不願!”
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鳶羽眼眶忍不住紅了,聲音哽咽,“公子,是鳶羽哪裏做的不好嗎?隻要您說,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回不去了。”風澗月淡聲道。
聞言,鳶羽急道:“公子,回得去的,隻要你願意,我們就回得去。”
風澗月垂眸,看著眼前這個清麗的女子,歎口氣,道:“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而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時間過去了,就過去了,哪裏還能回得來?”
“公子……”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鳶羽的眼睛直直的落在風澗月的身上,一眨不眨,“公子,你是因為心裏有人了嗎?”
風澗月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恢複正常了,“沒有。”
“真的嗎?”鳶羽緊追著問道。
風澗月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耐,“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鳶羽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將自己外露的情緒收斂,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公子,我想借你的端硯用用?”
聞言,風澗月的眼角一跳,沉聲道:“借它幹什麼?”
鳶羽淡淡一笑,道:“我房間裏麵的端硯昨天摔壞了,所以想借公子的用用。”
風澗月的眉頭微微一皺,淡聲道:“那我今日給你買一個。”看了眼鳶羽,他說道:“今日還有事情要忙,走吧!”
鳶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的苦澀越來越濃:這就是不借了,她了解這個男人,從來不是小氣的人,可今日她開口借,也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他直接拒絕了,這說明了什麼?鳶羽不敢繼續往下想,同時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正廳裏,大家都坐在椅子上,說話的說話,盛飯的盛飯,風澗月走過來,看了眼主位,眼底閃過一道疑惑,問道:“王爺呢?”
淩雅芙拿起剛蒸出鍋的熱氣騰騰的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嗚嗚囔囔的說道:“王爺今天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
風澗月皺眉,看著淩雅芙不優雅甚至有些粗魯的吃相,歎息道:“雅芙,你可以吃完了再說。”
淩雅芙衝他翻了個白眼,對他所說的話,顯然是沒放在心上。
“鳶羽,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柳如煙一向細心,以為出了什麼事,開心關心。
鳶羽一愣,笑道:“早上的風沙大,不消息迷了眼,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