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澗月放下手中的活兒,溫和的聲音帶著一抹急切,“怎麼樣?”
柳如煙先給自己灌了一杯水,然後說道:“王奎這大半年來不知從哪裏沾染上的陋習,居然愛上了賭博,為此欠下了好大一筆債,我在王奎經常賭博的地方查了查,不是我們己方的地盤,想來他是怕發現,所以去了別的地方。”
風澗月點點頭,示意柳如煙繼續。
“我查到前兩日王奎因為還不上債挨了一頓打,可奇怪的是,在他挨打的當天,他欠下的賭債居然還清了。”柳如煙說道。
“還清了?”畢驀眉梢一揚,有些意外,依王奎的能力,想要還清那些錢,恐怕不容易。
“可奇怪的是,還債的人並不是王奎,而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柳如煙眉眼深沉,精致的五官之下好似波濤洶湧,那是強壓著的怒意,“據他們的負責人劉哥說,還債的人長得很英俊,氣質高貴,出手闊綽,一看便知不是平凡人。”
“一個男子?”風澗月緩緩看向畢驀,問道:“畢兄,你覺得會做這樣事的人會是誰?”
“除了他還有誰。”畢驀冷聲道,英俊的五官下是一片寒冰,紅衣坊最大的禁忌就是叛徒,誰要是背叛了紅衣坊,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柳如煙往椅子上一坐,沉聲道:“為了確認,我拿出了景若塵的畫像給對方確認,對方很肯定的說就是這個人。”
這下子算是真相大白了,王奎背叛了他們紅衣坊,風澗月狠狠的捶了一下桌麵,怒道:“王奎,簡直是該死。”
“現在我們怎麼辦?”柳如煙問道。
這時,畢驀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對方既然要策反王奎,為什麼不隱秘行事?還明目張膽的以真麵目示人?他難道就不怕我們發現嗎?”
聞言,風澗月眼睛微微一眯,沉聲道:“除非他是故意讓我們知道的。”
“故意?”柳如煙問道。
“對方這是向我們開戰了,而且胸有成竹,勢在必得,所以對方不怕我們知道。”風澗月說道。
柳如煙現在的心情也很不好,任誰這個時候的心情都不會好,血衣門一出手就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對方瞄準的居然是雙桂街那個地方,最讓人可恨的就是王奎,如此輕易的就被對方給收買了。
“王奎我已經帶來了,我們要如何處置他?”柳如煙問道。
印博藝‘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風澗月等人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推開正廳的門,‘唰’的一聲,印博藝手中的刀便落在了王奎的脖子上,白燦燦的一道刺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王奎,你為什麼要叛?”印博藝猩紅著雙眼,怒吼道,沒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兄弟叛變更讓人心痛的了。
王奎跪在地上,腦袋垂的低低的,眼眶通紅,麵對印博藝的質問,他竟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風澗月走過來,看到王奎脖子上架著的刀,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走到王奎麵前,麵對這個昔日的兄弟,此時的他哪裏還有以前那意氣風發的樣子,整個就是個頹廢的賭鬼。
“王奎,你還記得你以前的模樣嗎?”風澗月語重心長的說道。
聞言,王奎的腦袋垂的更低了,他著實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快被發現,他以為自己能瞞得住,現在想來,紅衣坊的情報遍布天下,豈是說瞞就能瞞得住的?他本來是存有僥幸心理的,現在希望破滅,等待他的下場會如何?
“王奎,對方給你什麼樣的好處,能讓你背叛紅衣坊,難道紅衣坊對你不好嗎?你這樣做,若是坊主知道了,你要如何對坊主解釋?”印博藝此時是真的怒了,他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個畜生,坊主對他有天高地厚之恩,可沒想到回報給坊主的居然是背叛。
說到這一點,王奎‘唰’的一下瞪圓了眼睛,也怒了,“對我好?和你們這些高層的人比起來,紅衣坊對我真的好嗎?看看你們?在看看我,我們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