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了解淩雅芙的脾氣,所以她走上前,性感的嗓音帶著幾不可察的沙啞感,仿佛在人的心頭上拂過一般,癢癢的,很是動聽,“琳琅姑娘,雅芙一向就是這個脾氣,所以看到你在動那些果樹,難免急了些,她不是有意的。”說著,美眸在後院流轉了一圈,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傷,“後院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家主子留下來的,琳琅姑娘,你還是不要動的好,如果出現了什麼差池,對您,對任何人,都不太好,琳琅姑娘是聰明人,有些話我不必說的太明白。”
聞言,敬琳琅放下手中的東西,聲音帶著慍怒:“我知道你們和鳳九情深意厚,但是再怎麼樣,你們都不該問都不問清楚就動手,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仗勢欺人了?”她從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況且這些人並不是王府的人,怎的如此囂張!也太沒規矩了!
柳如煙本來還想和對方好好說話的,但是看她這樣,這臉麵也不必留了,這人還沒進王府就這樣,若是進了王府,又當如何?原本她以為敬琳琅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但短短的接觸之後,柳如煙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淩雅芙一聽這話,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柳如煙拉住她,眼底的眸光很亮,“琳琅姑娘,你可知道擅闖後院在王府是什麼罪?”
敬琳琅一愣,似是沒想到柳如煙會有此一問。
“秦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後院是禁地,除了特定的人,誰都不能進去,而琳琅姑娘你,你今日出現在此地,還能活著,你應該感到慶幸。”柳如煙的聲音淡淡的,帶著涼涼的味道。
敬琳琅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柳如煙瞥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如果真要論對錯,琳琅姑娘,你覺得這是誰的錯?雅芙今日對你,是手下留情,若是旁人,現在絕對不會繼續站在這裏和我們論對錯,王府有王府的規矩,你來這裏的時候我們就告訴過你,後院不能進,這裏的東西更是碰都不能碰,你明知不可,卻偏偏為之,現在我想問問你,你想做什麼?”柳如煙的臉色是徹底冷了下來,平日的她很優雅,與人說話也客氣,但了解柳如煙的人都知道,平日裏怎麼都好,但不能觸碰她的底線,而這個底線就是主子。
敬琳琅也是一個好強的女子,麵對柳如煙的質問,她說道:“我知道王府有王府的規矩,但鳳九和王爺並未成親,你們是鳳九的人,不是王府的人,你們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我是老祖宗派過來照顧王爺的,你們呢?你們算什麼?”
柳如煙對敬琳琅僅剩的好感這次算是蕩然無存了,聽著她義正言辭,好似大義凜然的話,她差點氣笑了,“琳琅姑娘,這番話你不妨對王爺說,看看這個王府究竟是誰說了算,你服氣也好,不服氣也好,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隻要我家主子在一天,整個王府就是我家主子說了算。”
聞言,敬琳琅冷笑一聲,“你家主子在一天?”她看了看四周,笑道:“你家主子在嗎?這個王府有鳳九的影子嗎?”
這次不等柳如煙說話,一直憋著的淩雅芙走上前,上下看了看敬琳琅,她的身材本就高挑,和敬琳琅站在一起,有一種居高臨下的衝擊感,“敬琳琅,我看在你父親是敬遠之的份上已經給夠你麵子了,你也不去照照鏡子,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爭長論短,你是誰?你以為自己是誰?拋卻你是敬遠之女兒的身份,你還剩下什麼?你還瞧不上我們主子,你能和我們主子比嗎?你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且不論我們主子在不在,就算她不在,你覺得你有機會嗎?你覺得秦王能看上你嗎?你連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都比不上,還好意思在這裏大言不慚,你要臉嗎?”
淩雅芙的口才一向很好,而且罵起人來是毫不留情,她不管你受的了受不了,總之她是要罵個過癮的,早就看敬琳琅不順眼了,這次算是出了口惡氣。
敬琳琅氣的臉色發青,渾身發抖,她指著淩雅芙,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