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瑾瑜越說,就越傷心,他看著納蘭慕雪,十分委屈的說道:“你說說你,你有什麼好,活生生的一個大冰塊,我就搞不懂了,怎麼就那麼多人喜歡你。”
納蘭慕雪撇了他一眼,沒說話。
玄瑾瑜自己在廊下,自說自話,酒喝了一壺又一壺,外麵的風雪很大,但這個男人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或許一個人隻有心冷的時候才感覺不到身體冷。
納蘭慕雪看著已經喝醉的人,吩咐道:“把他送回去。”
“是。”
回到屋中,納蘭慕雪看著牆上的畫,看了很久很久,也站了很久很久。
翌日——
淩雅芙等人正在吃午飯,剛剛睡醒的玄瑾瑜二話沒說便來找淩雅芙了,看到他,淩雅芙沒好氣兒的哼了一聲,埋頭隻顧吃飯,純當他是空氣。
風澗月等人也不吭聲,這弄得玄瑾瑜頗為尷尬,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到他來此的目的,老臉通紅,“昨天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今日我來此,也是來向大家賠不是的。”
若是按照往常淩雅芙的性格少不了冷嘲熱諷一般,可今日,她卻是一聲不吭,神情平靜的很。
風澗月到底不能和別人一樣,按照自己的性子來,聞言,他也隻是輕輕放下筷子,淡聲道:“玄公子不必前來道歉,你有你要維護的人,我有我要維護的人,立場不同而已。”
這下子,玄瑾瑜更是覺得難堪了,尤其是風澗月剛才那句‘玄公子’叫的他心拔涼拔涼的,他扯扯嘴角,笑道:“雅芙,對不起,昨天是我太衝動了。”
聞言,淩雅芙淡淡的說道:“我和你不熟,雅芙這兩個字也不是你能夠叫的。”她可沒忘了昨天這個男人想一掌打死她的,若昨天王爺不是出現的及時,她現在還有命坐在這裏吃飯嗎?想到這,她對這個男人更加的沒好感。
柳如煙抬眸看向玄瑾瑜,性感的嗓音帶著疏遠的味道:“玄公子,您請回吧,這裏沒人需要你的道歉。”
玄瑾瑜一向是嘻嘻哈哈的一個人,最受不了這種態度,聞言,他好似炸了毛似的再也憋不住了,嚷道:“我說你們,有氣就發出來好了,別搞這種冷暴力啊!我都道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道歉?”聞言,玄歌放下碗筷,沉聲道:“如果昨天淩雅芙命喪你手,你現在這個道歉還有用嗎?你應該感謝她現在還活著,還能聽到你那所謂的‘道歉’二字。”
這件事是玄瑾瑜最沒臉的一件事,他也不知道昨天怎麼回事,或許是急糊塗了吧!隻記得看到敬琳琅那般虛弱的樣子,自己就不管不顧了,卻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一切給這些人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有些情誼,是禁不起傷害的。
尤其是這種以傷人為目的的傷害。
想要修複,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柳如煙精致的眉眼透著股冷意,“昨天的事情,和我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至於敬琳琅?”說著,她冷哼一聲,不屑道:“或許是因為看到我們家王爺出現,想要讓我們王爺多憐惜她一點兒吧!”
這種蹩腳的方式真夠愚蠢的,敬琳琅若是了解秦王的性子就不會使出這樣的爛招,誰不知道秦王是誰的賬都不買,是一個心比石頭還硬,血比冰川還冷的一個人。
別說敬琳琅暈倒在地,就算是死在他麵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我不知道你和敬琳琅之間有什麼淵源,但是凡事都不應該隻看表麵,就算你心疼她,你都不應該問都不問清楚就對雅芙下重手。”這才是風澗月最不能接受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玄瑾瑜對敬琳琅有好感,他不反對,但是不能以傷人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玄瑾瑜也急了,急的抓耳撓腮的,“我,我昨天真不是有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怎麼回事,你們相信我,我不是真的想傷害雅芙的,當時我隻覺得自己好像不受控製似的,你們是我的朋友,我再怎麼樣,都不會傷害自己的朋友的,你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