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鳳九正在院子裏和姬如恪下棋,這時,隻見韓霜快步走了進來,看到主子,第一句話就是:“主子,出事了。”
鳳九拿棋的手一頓,然後看著棋盤,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雅芙和風兄為了邱芳的事情吵起來了。”韓霜的性子素來冷靜,可這一次,聲音裏居然有這一絲顫音,可見他的內心並不如他的外表上看起來的那麼平靜。
姬如恪和鳳九對視一眼,後者歎口氣,她就知道肯定會出事,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她看了看棋盤,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看來這盤棋是沒辦法下了。”
“改日在下。”姬如恪一隻手放在扶椅上,另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頜,眼底泛著迷人的光彩,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誘人。
鳳九抓過垂落在姬如恪胸前的發絲,入手,是絲滑般的感覺,長長的黑發從指間輕輕滑落,帶起淡淡的清香,“那我就先過去了。”
“好。”姬如恪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不過既然是鳳九能夠解決的,他也不再過問,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喜歡看到鳳九綻放光彩的樣子,那,才是真正的她。
在去的路上,鳳九的臉色很難看,馬車上的氣氛很低沉,柳如煙和單岐對視一眼,也是一言不發,主子所料的果然沒錯,這才是第一天就起了衝突,以後的日子又會發生什麼?誰都難以預料。
走進紅衣坊裏麵,兄弟們一看坊主來了,頓時鬆了口氣,鳳九目不斜視,臉色陰沉,在韓霜的帶領下朝後麵走去。
剛一走進去,鳳九便看到淩雅芙和風澗月在互相的對峙,淩雅芙是正對著門口的,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主子來了,眼眶‘唰’的一紅,“主子。”
鳳九幾時見過淩雅芙這個模樣,風澗月也轉過身,先是一禮,然後說道:“主子。”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鳳九走上前,聲音低沉。
可在場的人都知道,主子這樣說話,就是生氣了。
風澗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淩雅芙,怒道:“都是她幹的好事。”
“我做什麼了我。”淩雅芙一看風澗月把髒水都往自己身上潑也不幹了,“主子,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可是就是他,說我欺負邱芳了,說我把她往死裏整,我至於嘛我?!”
風澗月眼底隱隱冒著花火,垂在身側的手握的很緊,怒道:“我知道你們都看她不順眼,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們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鳳九壓著胸口的怒火,眼底的眸光有些冷,“所以你就把劍對準自家人?”說著,她上下打量了風澗月好一會兒,“風澗月,你可真是好樣的。”
“主子,我……”風澗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趕緊把劍收回去,想要解釋卻被鳳九冰冷的目光給驚住了。
“風澗月,我問你,你和邱芳才認識幾天,統共加起來不到兩天,今天你為了她對雅芙動手,是不是明天你就把手中的劍擱到我的脖子上了?”說著,鳳九眼底的眸光像一道利劍一般朝他射去,麵對風澗月的沉默,厲聲道:“說話。”
“我不會那麼做的。”風澗月老臉一紅,說道。
鳳九冷哼一聲,怒道:“不會?還有你風澗月不敢做的事情?你和雅芙,還有我身後站著的這些人,是交過命的,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把手中的劍指向自家人。”
知道此時此刻,風澗月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腦袋一耷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懲罰。”
“很好,還是個男人。”鳳九看向一旁的玄歌,聲音冷淡,“按照紅衣坊的規矩,把手中的劍指向自家兄弟是重罪,把人帶下去,打八十大板。”
玄歌一哆嗦,八十大板打下去不是要人命的嗎?
“今天誰要是站出來替他求情,你們也都一同嚐嚐這挨板子的滋味。”鳳九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一個個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玄歌暗暗咧嘴,看來主子是動了真氣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帶下去?若是被我發現徇私情,玄歌,等待你的就是一百六十大板。”鳳九睨著玄歌,一臉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