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掀了掀眼皮,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聲音很虛弱,“我落在你們手裏,也好不到那兒去。”
“隻要你肯說,我們便放你和你弟弟一條生路,你們也不希望你們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吧?”玄歌審問過不少的人,對於這些人,隻能挑對方心裏的痛處,若是破不了對方的防線,任憑你用什麼樣的酷刑,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果不其然,張五的眼睛裏麵有瞬間類似情緒的東西閃過,玄歌心中暗道一聲有戲,便繼續說道:“隻要你肯告訴我們幕後指使你們的人是誰,我們可以給你們一筆銀子,到時候你可以和你弟弟帶著你們的父母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好好生活。”
張五沒說話,隻是態度上不像剛才那般強硬了。
“做你們這一行的,為的不就是利益二字,既然誰都能滿足你們這一點,你又何必計較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這一點呢?”玄歌循循善誘,說道。
張五猶豫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鳳九,沉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鳳九知道他這話是對誰說的,淡淡一笑,道:“就憑我們紅衣坊的招牌。”
“怎麼樣?考慮考慮吧!”玄歌站起身,一邊把玩著手裏的彎刀,一邊打量著他們,“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等到我們失去耐心,就是你們想說,我們也不會讓你們再說了,而且,如果我們想查,自然會查得到指使你們的人是誰,到時候你所做的任何努力,都將成為白費。”
張五冷哼一聲,“既然你們這麼厲害,還審問什麼?”
“有現成的資源不用豈不是顯得我們很愚蠢?”玄歌眼睛一眯,冷光一閃,“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手中的刀緩緩移向嚇得臉色慘白的張林,鋒利的刀刃泛著陰森冰冷的光芒,玄歌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既然你哥哥不肯說,那我就先拿你開刀,我問他一遍,就割你一塊兒肉,直到他肯說為止。”
“大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張林跪在地上,眼淚,鼻涕混到一塊兒,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有本事衝我來,別衝著我弟弟。”張五眼睛猩紅,嘴巴裏麵不停的叫喊著。
玄歌什麼話都沒說,白光一閃,再看張林的腿上已經少了一塊兒肉,一股疼痛的巨浪瞬間襲卷了張林的整個神經,殺豬般的慘叫響遍整個刑室。
“說,還是不說。”玄歌冷眼看著張五。
張五渾身抖得厲害,看著地上血淋淋的一塊兒肉,眼球劇烈的收縮成一個焦點,甚至他覺得有些惡心,腸胃翻滾的好似海上的巨浪。
“大哥,我求求你告訴他們吧,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嗎?”張林捂著自己的大腿,不停的叫喊著。
玄歌眼睛微眯,就在他再一次要動手的時候,張五終於忍不住了,情緒激動的喊道:“我說,我都說,我操你媽的,我都說啊!”
玄歌幽幽一笑,道:“這樣多好,你爽快點,我也省些力氣。”說完,將手中的匕首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人卻還是站在了張林的身邊,其中的意思很明顯。
張林低垂著腦袋,精神上很萎靡,“派我們來的是侯爺,他說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殺了,我們也是接到這個命令才會前來刺殺。”
“侯爺?!”對於這個人鳳九還是有些意外的,素日裏他們並無交集,也無恩怨,真要說有,恐怕對方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鳳凰吧!
姬如恪此時也收起了懶散之意,雖然姿勢未變,但眼底的眸光也充滿了冰冷,“你們可知道侯爺的目的為何?”
張五搖搖頭,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隻有服從,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過偶然一次我聽到侯爺似乎在和別人說話,言下之意似乎是說鳳九是個絆腳石。”
姬如恪眼底寒光一閃,嘴角漸漸的浮出一抹笑意,“很好。”雖然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在場的人猛地感覺到刑室的氣壓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