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角落裏麵的玄歌和被強迫的夜離此時感受到一股幽涼的視線朝他們飄來,玄歌抬頭看了看,這一看趕緊把腦袋低了下去,手指在地上畫圈圈,一副猥瑣的不能再猥瑣的樣子。
一旁的淩雅芙搖搖頭,這個玄歌,簡直是連節操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夜離跟著他,她深表擔憂。
沒有哪個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到最後成為了別人的女人,而這個別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弟弟,鳳陽現在的心情就好比冰火兩重天,又難過,又高興。
最終,他歎了口氣,在紙上寫了一句話,“不管怎麼樣,隻要她好好的活著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
姬如恪清了清嗓子,問道:“不在乎?”
“比起她和鳳無夜在一起,她的性命更重要。”鳳陽回答,這是他的內心話,比起那些事情,他更在意自己妻子的性命,沒有什麼能比人好好的活著更重要了,他經曆了這麼多大風大浪,好多事情早就看開了。
“誰跟你說你妻子和鳳無夜在一起了?”姬如恪狀似不解,儼然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說的無辜表情。
角落裏麵的玄歌指著姬如恪,對著夜離悄悄道:“你看看,又開始猥瑣了,這猥瑣的境界簡直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
夜離表情淡淡,“二殿下還差得遠。”
玄歌眼珠子一瞪,問道:“什麼意思?”
“有你。”所以才差得遠,夜離難得的解釋。
沒有預想中的生氣,玄歌反而高興的很,仿佛得到了至高無上的誇獎一般,他拍拍夜離的肩膀,得意洋洋道:“那還用說,論猥瑣,沒人能和我比。”
夜離嘴角抽了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個人已經到了不要臉,不要皮的地步了,還能說什麼?說多了都是淚啊!
鳳陽頓時愣住了,不是二殿下說自己的妻子委身於鳳無夜的嗎?怎麼又變成了他沒說過了?一時間,他懵住了。
“我隻說這是鳳無夜提出來的條件,至於你妻子有沒有答應,我可沒說。”姬如恪可不想背這個黑鍋,顯然他已經忘了這個坑明明就是他挖出來等著鳳陽跳了。
鳳陽若不是現在說不了話,早就氣的罵娘了,丫的,你處處挖坑等我跳,現在我跳進去了,你又說這個坑我不是挖給你的,你跳錯了,這口氣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他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不過……”姬如恪慢悠悠的吐出這兩個字。
姬如恪剛說了兩個字,鳳陽‘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窗戶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穩定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表示姬如恪可以繼續了。
這一次穩定下來,他覺得無論二殿下接下來說什麼他都能夠接受了。
一旁的淩雅芙已經快憋不住笑了,整張臉已經呈扭曲的狀態。
“太沒有下限了。”玄歌搖頭,說道。
“鳳將軍請放心,你妻子還安好無損的呆在鳳府的佛堂裏,她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姬如恪將剩下的話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你大爺的!這是鳳陽的心裏話,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姬如恪說什麼他都不會覺得驚訝,可現在,就好像暴風雨過後,雨過天晴一般,這個落差著實有些大,他甚至都沒有做好準備。
“怎麼?難不成鳳將軍希望你的妻子和你弟弟發生些什麼事兒才覺得正常?”姬如恪幽幽道。
你大爺的!你大爺的!鳳陽心中一萬隻***崩騰而過。
鳳九站在姬如恪的身邊,她也隻是笑笑不說話,可能在旁人看來姬如恪這樣做有惡作劇的成分,但隻有她知道姬如恪這麼做的用意。
屋子裏麵很安靜,安靜的似乎連人心都聽得見,鳳陽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前所未有的快,他坐在椅子上,吭哧吭哧喘著粗氣,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來的如此措手不及,他甚至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鳳將軍,我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希望看到一代忠臣最後落個這樣的下場,等到你身體好全之後,若是鳳將軍想留下來我們紅衣坊歡迎,若是不想呆在這裏,我會準備一些盤纏,到時候你想去哪裏都可以,再不會有人勉強你了。”鳳九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