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京中怪事(7)(1 / 3)

鳳九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眼看著局麵對柳河他們越來越不利,她反而沒有那麼焦急了,人趴在草堆上,悠哉悠哉的。

印博藝一看,頓時懵了,這邊都火燒眉毛了,怎的主子還一派輕鬆悠閑的樣子?要是柳河被六殺影衛打趴下,單靠己方這些人哪裏會是六殺的對手?難不成主子準備放棄柳河了?

可一想主子平時的為人作風,他又覺得不可能,但眼下,又吃不準主子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他著急,可也沒著急到去送死,畢竟他和柳河又沒什麼交集,至於共事一說,那是以後的事情。

隻要主子不發話,印博藝決計不可能讓自己的兄弟們去冒險的。

反觀柳河那邊,此時正在苦苦支撐,現在,什麼計謀都沒有用,雙方懸殊太大,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改變不了這些差距。

他站在後方,看著眼下的局麵,焦頭爛額,柳河告訴自己一定要想出辦法改變目前的危局,可隨著兄弟們一個個的倒下,漸漸的,他被一種‘絕望’的情緒所吞噬。

慕容竹沒有對付他,是因為此人沒有什麼殺傷力,就算有什麼計謀,在這種壓倒性的局麵下也施展不開,即便如此,他也在暗中盯著柳河,隻要對方有任何舉動,慕容竹絕對不會讓他說出第二個字。

“柳河那邊不行了。”印博藝說道,局勢走到這一步,已經成了定局,而這個定局隨著隻剩下柳河一個人成了結局,且再沒有翻盤的機會。

柳河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自己的兄弟們雖然沒死,但也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剩下自己,他就是有再大的本領也不是六殺的對手,況且,自己的武功不高,就是拚也沒有機會拚。

“你我各為其主,這一天,早晚都會來。”慕容竹本不是個多話的人,但或許在某一方麵,柳河與他極為相似,比如為人,做事都很謹慎,小心,把一切能考慮進去的統統都考慮進去,本著惺惺相惜,他難得的給柳河最後說話的機會。

“我知道。”柳河淡淡的說道,他站在夜色中,清冷的月光打在身上,映襯的身形越發的修長,他的容貌本就十分的清俊,現在更多了幾分平和,或許是知道死亡即將來臨,比起以往謹慎,緊張的日子,柳河現在反而輕鬆了許多。

慕容竹沒有說話,清冷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對麵的男子,心中有些訝異,生死關頭,怎麼這個人一點都不害怕?

柳河如何不知道慕容竹心裏在想什麼,估計是沒見到過臨死之前還這麼冷靜的人吧,想到這兒,他扯了扯嘴角,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平靜?難道不害怕死亡?”

慕容竹雖未回答,但表情卻已經給出了答案。

“我當然怕,隻是我很清楚一件事。”柳河淡聲道。

慕容竹眉梢微揚,問道:“什麼事?”

“從我們第一天踏進這裏,我們的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命了,我們的主子,要我們死,我們就得死,要我們活,我們就一定不能死,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所以這一天真的來到的時候,便覺得,事情果真如此,便能坦然以對,哪怕麵臨死亡。”柳河很平靜的說著,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慕容竹,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話,“當有一天你們的主子不再需要你們的時候,或者你們成了絆腳石的時候,我們的下場,也是你們的下場。”

“既然知道,為何要來?”慕容竹皺眉,他知道柳河是個聰明人,若是真的要逃,絕對逃得出去。

聞言,柳河苦笑一聲,道:“因為我不得不來,況且,我若是逃了,兄弟們怎麼辦?我們這麼大的目標,想要逃過你們的眼目,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你很聰明。”慕容竹道出一個事實。

“況且,我也沒覺得我們一定會輸。”柳河幽幽道,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他心裏也沒譜,紅衣坊既然消息那麼靈通,又怎會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沒準兒鳳九他們正在某個角落裏麵貓著呢!

此時若場合允許說話,秦牧倒是很想問問,柳河,你到底哪裏來的信心覺得鳳九會來營救他們?把賭注壓在未知的可能性上,顯然不符合柳河平日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