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和墨楓兩個人三言兩語便下了個賭注,一旁的秦牧看在眼裏卻不能說什麼,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覺得墨楓會輸。
不過好在兩個人的賭注是誰輸誰請客吃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無論輸贏,隻當是一個樂趣罷了,倒也沒當回事。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身上的銀錢並不多,再加上剛來這裏,也不好提這方麵的事兒,一聽到他們要賭,秦牧下意識的就擔心,害怕墨楓掉底兒。
鳳凰表情一僵,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習武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質疑自己的武功,相對的,藍河也是一個俗人,既然是俗人就得入俗,所以聽到鳳凰質疑的話,心中難免會有些不痛快。
這麼一看,藍河頓時覺得還是鳳九比較討人喜歡些,同樣都是說話,怎的鳳凰說出來的話讓人就那麼不高興呢!
“藍大哥,我這人不會說話,你不要見怪,今日你前來,是太子殿下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鳳凰連忙解釋,又連忙的轉移話題,藍河這個人不能得罪,他是跟在太子身邊的人,得罪了她,以後若是真的進了太子宮,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這麼一比較,鳳凰心中頓時有了主意,連帶著說話的時候也是笑眼盈盈,和顏悅色。
“殿下讓我告訴你,過兩日王上會要你進宮,到時候無論殿下說什麼,你隻管點頭答應便可,還望你到時候見機行事。”藍河說道,他當然不會以為鳳凰隻會點頭答應,其中的變化還要以當日的情形來定。
鳳凰點點頭,說道:“你讓殿下放心,我一定按計劃行事。”
藍河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人就走了。
等到他離開之後,鳳凰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一雙眼睛也變得深邃,這一次,是她的生死之戰,成了,便可以繼續活下去,若是敗了,便是死路一條,所以無論如何,這一仗對她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也不知道藍河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剛走在大街上就聽到一道明明是很好聽的聲音可對他來說,宛如噩夢。
這個聲音,他聽到的次數並不多,卻無比的熟悉,熟悉到難以忘懷,藍河僵硬的轉身,當看到果真是鳳九的時候,那張俊臉瞬間垮了下來,“鳳九,怎麼會是你?”
鳳九一臉的笑意,當看到藍河垮下來的臉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怎麼?這麼不樂意看到我?”
藍河此時哭的心都有,上次鳳九喊的那一嗓子,導致後來他在太子宮沒少遭人的白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這是個猥瑣的人,我們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剛開始藍河還沒在意,可後麵,隨著這一波潮湧被吵的越來越激烈,激烈到都影響他正常生活了,他才知道,自己是被鳳九給坑慘了。
所以,現在一看到鳳九,藍河就頭疼,他覺得自己的主子若是被鳳九給氣死的,那他就是被鳳九給折騰死的,瞧瞧現在,這麼多的人,這麼寬的路,他們都能碰見!該說是他倒黴呢?還是老天爺在耍他呢?
“你我還是少見麵的好。”這是藍河的心裏話,真這麼下去,他覺得自己未來的伴侶實在是堪憂啊!想到自己有可能打一輩子的光棍,一股子冷氣從腳底直竄腦門。
鳳九上下看了看他,一臉嫌棄的樣子,“藍河,你的口味挺重的嘛!”
什麼?藍河沒明白鳳九突然跳躍的思維是所指何事,便問道:“什麼意思?”
“我剛才明明看到一股冷氣從你的腳底竄到你腦門,你就不嫌味兒重嗎?”鳳九麵帶笑意,說道,每次碰上藍河,她總要跟不住逗逗他,沒辦法,實在是太好玩兒了。
鳳九這話一出不要緊,隨行的人中還真有那麼一個女性,那便是淩雅芙,她一聽主子的話,再看藍河的時候,眉頭皺的緊緊的,連忙退到後麵去,嘴裏麵還說道:“媽呀,腳氣竄到腦袋裏,想想就覺得可怕!”
藍河此時真是吐血的心都有,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什麼叫腳氣竄到腦袋?你主子說的是腦門,怎麼到你這裏就變成腦袋了?”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尤其看到鳳九他們忍笑的表情,整個人頓時抓狂了,“不對,既不是腦袋,也不是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