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姬如恪淡聲道。
屋子裏麵的氣氛一下子低沉到了極點,在場的人心事都很重,單岐皺眉,問道:“二殿下,那麼當年一直隱瞞的究竟是何事?”
“鳳九身上有一朵蓮花,這個蓮花印記通體呈金紅色,栩栩如生,一般不是鳳九親近的人很難發現。”姬如恪眸光漸漸變得悠遠,“傳說誰能夠得到此人便能夠得到天下。”
“蓮花印記?”淩雅芙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一直以來淩雅芙和柳如煙是鳳九身邊最親近的人,連他們都沒發現,可見這個印記並不是處於顯眼的地方。
“這麼說,當年玄瑾瑜就是拿這件事要挾秦王?”畢驀問道。
“不錯。”
多年以來一直懸在眾人心頭的疑惑現在終於解開了,玄歌連連說道:“難怪,難怪,當年的事情我一直覺得很蹊蹺,怎麼主子走到哪裏都會有殺手埋伏,想來是玄瑾瑜一是想掌控住主子,若是掌控不了,就把人殺了不給別人留下機會。”
東王眼睛微眯,沉聲道:“寡人是不會把成兒交給你的。”
塞雅正等著這句話了,她知道東王不會把人交出來,這麼說不過是為了給金國找理由向東望國發兵罷了,“既然東望國如此霸道,蠻不講理,我們金國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告辭。”
東王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塞雅走出大殿的門,當下便讓侍衛們阻止她的離去。
塞雅不屑的看著攔住她去路的四個侍衛,冷笑道:“東王,你以為就憑他們就能阻止我離開嗎?”
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是信使,他剛走進來便說道:“陛下,邊防告急。”
“什麼?”東王驚的一下子從榻上站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信使把信交給東王,說道:“今天一早邊防便傳出了消息,說金國集結軍隊壓境,來勢洶洶!”
東王本來還以為金國不敢,現在看來是他把情況想的太好了,“塞雅公主,事情鬧的這麼大,不管對誰,都不是好事。”
塞雅冷哼一聲,說道:“東王,你就別在演戲了,如果不是我金國大軍壓境,恐怕我今天就回不去了。”眸光朝文妃那裏看了一眼,說道:“我說過,要想解決此事,除非把君夜成交出來,我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考慮,兩天時間一過,我們金國就會發兵,告辭。”
路過姬如恪的時候,塞雅眼圈紅了紅,最終隻能選擇離去,她已經成這樣了,還如何再嫁給二殿下?!既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東王和君夜成,那幹脆就都毀了吧,她不好過的時候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塞雅走了,留下殿裏麵的幾個人,東王把信看完之後,氣的衝上前抓住君夜成的衣領就是兩耳光,直打的君夜成頭昏眼花,嘴角滲血。
“陛下,再打下去成兒就被打死了。”文妃是既心疼,又生氣,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夠把成兒交給金國,真要是交給金國,成兒還有命在嗎?
“寡人真恨不得打死他!”話雖如此,東王還是停下了。
姬如恪和君清夜站在一旁,一聲不吭,事情的發展本來就在姬如恪的預料之中,眼下這一幕,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你們怎麼看?”東王問道。
君清夜走上前,先是一禮,然後才說話,“依兒臣之見,這件事恐怕不那麼好解決。”
東王何嚐不知道不好解決,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兩國開戰,如果隻有金國牽涉其中還說好,若是別的國趁火打劫怎麼辦?到那個時候,東望國就真的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父王,眼下想辦法安撫金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做的是如果金國真的要開戰,父王準備如何應對?”君清夜問道。
君夜成跪在地上,渾身抖的像個篩子,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如果兩國真的鬧得不可開交,父王會不會犧牲自己把他交給金國?如果真到那一步,自己豈非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