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保密!”鳳九幽幽道。
君清夜扶額,“我覺得我好像又進坑了!”
一旁跟著的藍河心中暗笑,能讓殿下如此頭疼的估計也就鳳九了吧!
“怎麼樣?答不答應?”鳳九問。
“好,我答應,說吧,兵工廠在哪裏?”有鳳無夜在一天,東望國必敗,眼下金國,赤雲國來勢洶洶,如果鳳無夜再把這些箭投放到己方的軍隊裏,後果不堪設想,兩軍交戰,如果己方的兵器不如敵方,等同於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幽冥山穀,這個地方聽說過沒有?”鳳九抬眸,問道。
“我們回去吧!”鳳九眸光含笑,像是兩枚彎彎的月牙,很是好看。
淩雅芙和柳如煙對視一眼,然後會心一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主子明顯心情很好的樣子,和之前心事重重判若兩人。
等他們離開之後,遠處的山丘上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亡月,另外一個渾身雪白,白袍寬袖,白鬥篷罩頭,白巾蒙麵,渾身散發著一種清冷而瑩潤的氣質,在月光下如玉似雪。
由於一身白色的緣故,他的身形輪廓顯得很模糊,有種夢幻般的味道。
從頭到腳,惟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那是雙奇特的眼睛,不辨男女,大約是雙睫太長太密的緣故,遠遠映著月光,深邃無比,如漆黑的寶石,似乎擁有將人帶入夢幻的力量。
“我已經恢複了七八成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出現在小丫頭麵前了。”亡月眉眼含笑,氣質溫潤,身如修竹,仿佛從畫中走出來一樣,畫麵美不勝收。
“她看到你開心就好。”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姬如恪本人,也就是亡月口中的‘瀾月’。
“不管怎麼說,這次都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他,他想要恢複最起碼還要二百年。
“你我之間,不必談謝。”
月光照著山丘,整個幽冥山穀枯木幽幽,很是寂靜,他們二人站於山的頂端,任由帶著血氣的山風像是一波波浪潮翻湧而來。
“我不在的時候你多去陪陪她。”與瀾月而言,他生存的意義就是為了夕月,本來不想讓亡月與她那麼快見麵,但自從那晚一別,雖然鳳九沒有明說,但了解她等同於了解自己一般,豈會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在害怕什麼。
從小到大,他雖然總是陪在夕月身邊,但這丫頭卻甚少與自己說心裏話,往往有什麼話她都願意同亡月這個大哥講,說不吃醋是騙人的,但無論怎樣,隻要夕月好好的她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好了。
“你也別吃醋。”亡月睨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打趣道。
即便瀾月隻露出一雙眼睛,也足以令人驚心動魄,好在他們生活的時間長了,對瀾月的美貌似乎也有了免疫,倒也不覺得驚訝了,況且在魔宮生活的時候,有美貌的可不隻有瀾月一個人,他的小丫頭也是美不勝收,這是整個魔宮都知道的事實。
“你這是在炫耀嗎?”瀾月淡聲道。
亡月歎口氣,緩緩說道:“小丫頭和我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你了。”
聞言,瀾月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亡月這個人他了解,自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
“都說什麼了?”他問。
亡月打趣道:“剛才不是還生氣的嗎?怎麼?現在不氣了?”
“你……”時隔幾百年,這家夥還是那麼的討人厭。
亡月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臉凝重的說道:“夕月還小的時候不懂情,也分不清對你的在意到底是什麼,沒想到等長大的時候依然不動情,自從那個男人出現,夕月以為自己對他的喜歡便是真的喜歡,可即便如此,她和我聊天時候的話題依然是你出現的最多。”
瀾月沉默了,這些回憶顯然他不知情,如果不是亡月親口說出來,他還蒙在鼓裏。
一直以來他都是默默守在夕月的身後,即便她不知道也沒關係,自從那個男人出現之後,他也一再的告訴自己隻要夕月開心就好,直到那一天災難來臨,苦守無望的他選擇了成全,也選擇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