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若是敗在這裏,我如何對得起王上。”玄瑾瑜對他有恩,這也是此次他答應出征的原因,他不能對不起王上對他的期望,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完成此次的任務,就算拿不下東望國,也要盡可能多的占領城池好為以後征戰別國鋪好路。
李大軍沉默,這一次他戰敗,實在是沒什麼發言權。
“這一次我將率領五十萬大軍,不信拿不下新野。”陸非眼底精光一閃,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打算。
我軍營帳裏,玄歌走進來說道:“殿下,那邊已經妥當了。”
“哦?”姬如恪幽幽一笑,眸底光華瀲灩,“他難道沒行動?”
“殿下,您料事如神。”在這方麵,玄歌很敬佩二殿下的心計與謀略,“我們把人接走之後線人就來報說玄瑾瑜動手了,看來他並不信任陸非。”
姬如恪坐在扶椅上,拿起茶壺慢悠悠的倒著茶,“帝王之家,信任本就是奢侈的,更何況以玄瑾瑜如今的地位,他又豈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將杯子推至玄歌麵前,說道:“嚐嚐我剛泡的茶。”
玄歌拱手一禮,然後也跟著坐在了榻上,端起茶盞品嚐了一下,眉宇間似乎有驚喜之色,“是主子帶來的?”
“不錯。”姬如恪唇角一勾,一抹笑意傾瀉而出,眼底的光芒似乎也在這抹笑容下柔和了不少。
玄歌放下茶盞,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陸非也是個難得的人才,他辛辛苦苦為玄瑾瑜賣命,估計怎麼也想不到人家早就對他心存疑心,而且隨時都能把他當做棄子放棄。”
“玄瑾瑜本就是個心思深沉且懂得隱忍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活到今天更不會有現在的地位與權力。”姬如恪緩緩說道。
“殿下接下來準備如何做?真的要放棄這裏?”玄歌問道。
姬如恪眼睫微抬,一抹光華自眼底綻放,“你覺得陸非那裏的陣營真的是鐵板一塊兒?”
“殿下的意思是?”玄歌皺眉。
“你且看著吧!”姬如恪眼睛微眯,沉聲道:“我看不僅玄瑾瑜提防著陸非,隻怕是他們自己人都沒真的信任他。”
自尊心的驅使下,手中的流星錘揮動的越來越快。
揮動流星錘是要力氣的,十幾個回合下來,李大軍力氣漸漸有些跟不上了,一個恍惚他看到對方的長劍直朝他的麵門,這可把李大軍給嚇壞了。
玄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隨後收回長劍,揚聲說道:“我打不過你,我得走了。”
李大軍吃了這麼大的虧,受了這麼大的侮辱,哪裏會輕易放玄歌離開,頓時氣得直咬牙,當下揮動著流星錘朝追了上去,他今日一定要讓敵人嚐嚐他流星錘的厲害,不把對方的腦袋砸成肉醬他就不叫李大軍。
王海在後方看的清楚,大聲喊道:“將軍,小心中計。”
玄歌一看對方追上來了,衝身後的兄弟們一招手,說道:“兄弟們,撤。”說完,騎著馬便跑路了。
剩下的小兵們一看頭兒都跑了,自己不跑更待何時,當下也顧不得形象了,拔腿就跑,甚至連戰旗都給丟了,嘴巴裏麵不停的喊著:“快跑啊,快跑啊!”
李大軍握著韁繩,先是一愣,看著那些蝦兵蟹將跑的十分的狼狽,然後哈哈大笑,手中的流星錘指著前方,聲音慷慨激昂,“前進,前進。”
王海為人謹慎,擔心會不會是對方設下的圈套,便駕馬來到李大軍跟前,“將軍,小心中埋伏。”
接連的勝仗已經衝昏了李大軍的頭腦,麵對像是軟麵條似的王海,不屑一顧道:“我征戰十多年,還用你來提醒?”
王海連連搖頭,他們指揮失誤不要緊,要緊的是千千萬萬將士們的生命,“將軍!”他還想再叮囑兩句,不過看李大軍的樣子,顯然聽不進去。
說話之際,王海看著前方,“將軍,你看,那是什麼?”
山穀之中,到處都是揮動著東望國的戰旗,而距離李大軍不遠的地方則是修南率領的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