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你以後要好好照顧母親,知道嗎?”“那父親呢?”“秀兒,父親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以後就不能再陪秀兒和你母親了。”“不要,秀兒不要,秀兒聽話,秀兒以後都不調皮了。”幼時的秀兒大聲哭了起來,可父親的身影還是不見了。
“你這個害人精,都是你,你父親才會死的,都是你,我恨你...”“母親,秀兒錯了,你原諒秀兒,不要不要秀兒啊!”“來,秀兒乖,把這個吃了。”“不要,這個好苦。”“不苦啊,秀兒吃了母親就會喜歡秀兒了,啊,來吃了。”“真的嗎,那秀兒吃。”“母親,秀兒痛,好痛,心好痛”“乖,很快就不痛了,到時我們就可以去見你父親了。”“真,真的嗎,秀兒,好想父親,可是...秀兒好痛。”
“不,不要。”原秀從睡夢中驚醒,口裏喘著粗氣,似乎還停留在那個可怕的夢裏。又做這個夢了,自己已經很久不曾做這個夢了,難道自己還沒有放下嗎?
原秀環顧四周,對於自己現在身處何地是一片茫然,這是一間幾乎封閉的房間,四周都是大理石牆壁,就算武功再高強的人恐怕也不可能出去,隻有一個如人的頭般大小的窗戶透著一絲絲光線,讓人不知道是白晝還是夜晚。
原秀知道自己被人囚禁了,而且是一個相當有權勢的人。突然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原秀立刻躺在了床上,裝睡。
進屋來的有兩個人,一個的腳步輕盈悠閑,絲毫覺察不出他的武功修為,另一個跟著的腳步沉穩內斂,是一個高手,原秀相信自己是被那個看不出武功高低的人囚禁的,這是她的直覺。
“俊,你退步了。”獨孤倉宇走到床邊,看著閉著眼似熟睡的原秀,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嗬嗬,說實話,我沒有把握她會醒,她身上除了那些皮肉傷之外,最要命的是毒。”南宮俊其實很好奇獨孤倉宇從哪兒撿來這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子的,不過他不敢問。
“毒?”獨孤倉宇眉一挑,眼神轉到了南宮俊身上。
“對,這種毒很霸道,但是她中毒卻是慢性的,所以毒早已走遍五髒六腑,她可以活到現在,我倒是佩服那位為他抑製毒的人。”南宮俊徑直說著自己的見解,絲毫沒有察覺到獨孤倉宇在聽到她可以活到現在時眼睛裏那一閃而過的狠厲。
“那就給她解毒。”語氣裏沒有一絲可以違抗。
“這,陛下,恕臣無能為力。”南宮俊單膝跪地,對於獨孤倉宇的命令,自己實在無能為力。
獨孤倉宇淡淡的掃了一眼南宮俊,麵無表情的走出了黑屋子,一會兒原秀聽見遠遠傳來“我也隻能抑製而已啊”的著急聲音,原秀知道他們已經走了,這才緩緩睜開眼準備下床找找看剛才那兩位男子隻從哪兒進來的,說不定自己可以找到機關出去。
就在原秀剛掀開被子時,突然感覺好像哪裏不對,眼睛在這個房間繞了一圈,再回到自己身上,原秀皺起了秀氣的眉,自己的衣服不見了,現在自己身上隻著一件單薄的宮裝,連最私密的褻衣和褻褲都沒有,刷的一下原秀的臉紅的象掉進了染缸,可能是一個女子換的,原秀安慰的想著,卻不知這成為自己以後一生中在某人麵前抬不起頭的一件事。
鷹燕殿的偏殿裏,鴦而焦急的等著,“原秀姐怎麼還沒來啊,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還剩半個時辰時,鴦兒呆不住了,急匆匆的往朱顏宮跑去。
“站住。”突然一聲厲喝傳來,“你是哪宮的,不知道現在宮中真在抓捕刺客嗎,所有的宮人隻能呆在自己的宮中,不得隨意走動。”一隊侍衛攔下了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