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卉凝轉過頭來看到知玫正望著自己,微微一笑,說:“知玫,抱歉,我又忘記了女孩不可以隨便拋頭露麵。”
蘇蕙蘭打著嗬欠,含糊的說著:“什麼拋頭露麵,那些算是什麼禮儀,別忘了我們的娘是新一代女性,而我們也不屬於這裏,根本不用管它什麼的。”
知玫搖搖頭,“二小姐,沒有關係,外麵的風景還好吧。”
蘇卉凝一愣,根本沒有意識到知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錯愕間便看到知玫發自內心的笑容,“好像真的把二小姐束縛著了,那麼我是該放飛了。”
蘇卉凝一時蒙了,知玫究竟在說什麼話。
蘇蕙蘭看著自己妹妹的表情,提醒道:“那些禮儀把你束縛著,現在知玫明白了人不該如此,所以她的意思就是你以後不用刻意的控製自己的行為。”
這下蘇卉凝忽然明白過來,心裏很高興,但是從小到大被知玫灌輸的禮儀還是使她坐在座位上而沒有蘇蕙蘭預想的興高采烈,不過她還是拉起了知玫的手。原來,有人理解自己的感受還真的很好。
“小姐,已經到了。”車外的馬夫提醒道。
知玫扶著蘇卉凝下車,而蘇蕙蘭則是一下的跳下馬車。坐在另外一輛馬車裏的施嘉盈看著蘇蕙蘭的動作心裏很不舒服,也想跟著蘇蕙蘭一樣跳,無奈自己是丞相夫人,這點禮儀還是得有。隻好學著蘇卉凝一樣的由侍女扶著下車。
蘇卉凝望著眼前這宮殿,金碧輝皇,有多少的女人一直夢寐以求來到這個充滿了神秘,莊嚴色彩的宮殿,又有多少的女人被一輩子束縛於在這裏。在裏麵住著就是等同於監獄。但是,又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依舊不怕死的用盡一切手段要進入。這裏,到底是埋葬了多少少女的一生。
看著蘇卉凝又陷入自己的深思,蘇蕙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起手猛的朝前麵正在發呆的人兒一巴掌的打了過去。
感到頭後一陣吃痛,蘇卉凝連忙用手搓搓自己的腦袋,不滿的對著蘇蕙蘭說著:“你有沒有搞錯,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不聰明了,還要再打,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痛的嗎?”
“你又在發呆了,我怕你又睡過去。”蘇蕙蘭毫不在意的說著。
蘇卉凝也沒有真的想要氣她,剛才也隻是裝模做樣而已,可是蘇蕙蘭根本就是料準了自己肯定不會生氣才會那樣大聲的“解釋”的理直氣壯。
見周圍停了不少的馬車,蘇卉凝下意識的往蘇蕙蘭的身後靠了靠。
蘇蕙蘭拉起她的手,明顯可以感覺到蘇卉凝的身體繃得很緊,很緊張的樣子。抓得她的手很緊。蘇蕙蘭以更大的力道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各型各色的馬車代表的是不同身份的人,自然等級也不太一樣。施嘉瑩身為丞相夫人,而且她的性格又容易相處。自然會有不少的人想著要去巴結她。現在令她感覺最頭痛的一個問題是如何在這群女人中脫身而去。
畢竟周圍人已經開始多起來,她有點擔心蘇卉凝,不過見到蘇蕙蘭在是蘇卉凝的身邊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因為邊疆發生了一些事,蘇家大老爺無法及時趕回來。不然就可以避免參加這種宴會。最擔心的蘇卉凝最受不了人多的地方。
蘇蕙蘭看著被人群裏裏外外圍了三層的施嘉瑩無奈的搖搖頭,看樣子她是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脫身了。現在隻是剩下自己一個人蘇卉凝的身邊,有些擔心蘇卉凝可能會很不安。
馬車上走下來的穿著各色華貴衣服的年輕女孩都將會在今天晚上表演。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平常的宴會,其實也隻當今天子選妃選後的令一種形式。所以也難道每一位年輕女孩會費盡心思去打扮。
是一個不太尋常的日子。蘇蕙蘭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感覺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事。而且自己的感覺一向很準,她最害怕的就是虛幻的東西變成了現實。
抬頭望望湛藍的蒼穹,純潔得一塵不染,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