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了在一旁好像低頭抽泣白亦凝:“亦兒已經將話說的這般明白,你靜海如此不知廉恥!她已經多番委屈,忍讓與你!你竟還癡心妄想分開我們!當真不可理喻,令人厭惡!”

“莫郎!你不要如此對待姐姐,她…無論我怎樣忍讓都好,她是我的嫡姐啊,更何況,如今是你們洞房花燭之夜,我…我已是不該出現在此處的…”說罷,白亦凝走向白沛凝,想要將她扶起。

她慢慢蹲下,用嘴型告訴我:“蠢貨!你真可憐,被我利用了這麼久都沒發覺,莫郎是我一個人的!”我哪裏還受得了她如此挑釁,用力推開她假意攙扶自己的雙手,可她不知道,白亦凝等的就是她著一推。

“啊!莫郎…!”白亦凝竟撞在了旁邊的圓木桌角上,頓時額角出了血,再配上她此時此刻的柔弱神情,真的像是白沛凝用了很大力氣一般,莫苑博看到白亦凝那留學的額角,衝上去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榻上,放在那本屬於我的床榻之上!轉身又狠狠地給了我一腳,這一腳揣在了我的心口上,也踹在了我的心上!莫苑博是武將,再加上男女本身力量的巨大懸殊,帶著憤怒的這一腳,幾乎要了白沛凝這個常年處在深閨的柔弱女子的命。

“噗!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一口鮮血噴灑在了身邊的地毯上,“我力排眾議嫁給你,換得的就是你如此對待嗎?!我在外祖父,外祖母和姑祖母身邊為你說盡好話,祝你平步青雲,換來的就是你如此對待嗎?!我為你付出一片真心真情,換來的就是你如此對待嗎?!”

話音剛落,莫苑博便俯身掐住了我的脖子,“你還有臉說!你這個不要臉的蕩婦!被別人捉奸在床,還有臉說力排眾議嫁給我?!倘若不是看在你能夠對我的仕途起那麼丁點兒作用!你以為我會娶你這個殘花敗柳嗎?!”說完,莫苑博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用力越發大了起來。

我吃力的抬頭看向他,“你說過相信我的不是嗎?我沒有逼過你,我曾說過永不見你,可你對我說,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不是嗎!”我嘶聲竭力的朝他喊道,此時此刻,我感覺我眼中流下的已經不是淚,而是血!

白亦凝本在床榻上冷笑的看著這一幕,但看到莫苑博像是要掐死白沛凝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慌了神,忙起身道,:“莫郎!不要!她是我嫡姐,先不說外祖母他們會不依,就是對你的名聲也是不好的,姐姐雖不是清白之身,但求莫郎你憐惜姐姐對你一片真心,就不要傷害她了,我相信姐姐以後一定會日夜盡心盡力服侍你的。”

聽了白亦凝說的話,莫苑博看向白沛凝的眼神是更加厭惡和不屑,甚至帶著恨意,狠狠地將手一鬆,又上去一腳把白沛凝踢向圓桌。忍著胸口和額頭傳來的劇痛,白沛凝掙紮著坐起身子,雙手撐著地,竭力喘息著,鮮血順著她飽滿的額頭緩緩流在眼上,流到嘴邊,最後滴落在地毯上,把手伸過去,蓋住那滴滴鮮血,柔弱的身軀顫抖不已,分不清是在害怕還是在難過。

“你當真對我如此厭惡,如此憎恨,我是清白的,你為何不信,這一切,我白沛凝不怨天地,隻怪自己識人不清,咎由自取!”說道最後一句,由於情緒激動,額頭的血流的越發快,抬起頭來,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兩個“如此相配”之人,這一刻,白沛凝不知哪裏來的力量,硬是拿起沉重的燭台朝白亦凝衝去。

莫苑博被白沛凝的突然之舉下了一跳,隨即反身一把拉開白亦凝,對著白沛凝就是全力揮出一掌,白沛凝本就受了兩腳,已然是身受重傷,再加上莫苑博這全力揮出的一掌,身體不由自主的停立著,手中的燭台瞬間掉落,“哐!”的一聲拉回了驚恐不定的白亦凝,她沒想到白沛凝居然會向自己撲過來,真的是太可怕了,要是因為這個賤女人死了,那自己和娘做的一切就都沒有用了,也享受不了這到了手中的榮華富貴了!

轉頭看向白沛凝,“啊!莫郎!莫!她她!、、、”“噗!”聽到白亦凝的驚呼聲和噴血聲,莫苑博趕緊扭過頭就看到,白亦凝的臉布滿了鮮血,胸前的嫁衣被鮮血染得更加紅豔。

白沛凝承受不住身體的衰竭,緩緩倒下,拚著最後一點力量抬頭看向床榻上的兩人,一字一句的肯定說道:“天地在上!鬼神在下!我沛凝發誓,就算墮入地獄!也要化成厲鬼讓你們血債血償!”說完就已香消玉殞,死不瞑目!

白亦凝和莫苑博看著白沛凝那盈滿血液的口腔,每動一下,鮮血就和著牙齒帶到嘴邊,圓睜的眼眸死死盯著自己,陰狠帶著戾氣的話語久久回蕩在耳邊,心中顫抖不已,白亦凝更是害怕的幾乎失禁。莫苑博鎮定了心神,走過,量了量白沛凝的鼻息,頹然倒地,白亦凝慌忙上前扶起他,“莫…莫郎,姐姐她…事到如今,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姐姐死在新房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莫苑博回過心神,坐在椅子上,白亦凝趕緊為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喝了一杯,隨後兩人便商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