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快速上了車,對他道:“謝謝遲先生。”
本來就有些尷尬,車內的視線昏暗又一片靜謐,白墨忽然就有些緊張,打電話告訴出租車不用過來了,跟司機報了地址,車內的氣氛再次安靜起來。
手機在包裏響起來,看著來電顯示,她朝窗邊靠了靠,才接,“喂?”
“白墨,你到底找了份什麼工作呀,早上不到七點就走,晚上快十二點了還不回來,如果不是了解你,還以為你這麼晚了爬到你老板床上去了呢,怎麼著被老板迷得走不動路了,要不要偷拍一張照片,躲在被窩裏舔屏呀。”
白墨:“……”她保證,車裏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沈落這個大嗓門說了什麼。
“你胡說什麼,我馬上就到家了。”
“不是你回來跟我說,那無敵帥的大Boss對你說,昨晚你很熱情,你應該當場撕了他的衣服,歐巴,撕碎我,讓我們一起狂野起來!”白墨嚇得手都哆嗦了,直接把電話掛斷。
她無地自容,沒敢看遲劭南一眼,瞥到張徹,他在副駕上,笑的肩膀都聳動著。
張徹都聽到了,那他……
她隻好小心的朝身邊的人投去目光,想給他解釋,他正靠在椅背上,闔著眼睛,眉目放鬆,像是睡著了。
白墨這才鬆了口氣,睡覺了哈,他剛垂下視線,男人那緊抿的嘴唇,唇角微微翹起。
白墨下了車,張徹才爆笑出聲,“歐巴,撕碎了我,哈哈哈……讓我們一起狂野起來,哈哈哈……”
遲劭南睜開眼睛,皺眉,“有那麼好笑?”
“誒,老大,白秘書那氣質,沉靜安然,寒水淡無波的,想到她一把撕碎了你的衣服那畫麵,我就想笑。”
沉靜安然,寒水淡無波?遲劭南挑眉,那是沒見到她那晚扯浴巾的架勢,活脫脫的一小瘋子。
想到那夜,微沉的眼眸輕輕眯起,許久之後他才道:“走吧。”
遲劭南到了會所的時候,還是過了十二點了。
韓影見進來是他,抄起沙發的抱枕扔過去,他巧妙了躲開了,抱枕砸在門板上,很悶的聲音。
隨即聽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嘶吼,“老子今天過生日,你過了十二點了才過來,友盡!”
遲劭南坐在光影深處的沙發上,淡淡地解釋:“回去拿禮物的時候,碰到在加班的秘書,把她送到巴黎公館,來遲了些。”
韓影不信,“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說在公司樓下,那個時候十一點半,什麼樣的秘書能加班到十一點半,你蒙誰啊?”
“誒,是不是那天在公寓做飯的女秘書?”季如深笑著問。
他沒說話,修長的雙腿交疊,一隻手搭著沙發靠背,另一隻手隨意放在膝蓋上,麵上的表情在晦暗的交錯處不是特別清晰,卻怎麼看都像默認。
季如深一拍大腿,“還真是啊?”
“什麼意思?”韓影問。
“那天跟大梁子被他拉去打牌,他剛請了一個秘書,模樣超級清純氣質超級脫俗,最重要的是燒的菜超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