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司章程,她提前一個月提出辭職申請,他簽了字,交給人事部,會有新的秘書過來跟她交接工作。
他收下了辭職信,她鬆了口氣,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張徹不知道周六那天發生的事情,她要辭職,找她溝通,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不得當?
我說就要回英國。
他“哦”了聲,心想,老大可怎麼辦?
過了幾天,張徹就開始忙碌,麵試應聘新的秘書。
她仍舊找他簽字,安排他的行程,他隻是淡淡的應聲,或者是冷漠的讓她加上新的安排,再無其他交流。
周四上午,嚴肅來公司簽約。
兩個人在合同上簽好字,握手,“合作愉快。”
到了中午,遲劭南帶著一行人到他私人的小廚房去吃飯,她陪同。
不知怎麼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為什麼不肯遲遲簽約的事情上。
“我想,所有產品一定要質檢樣品的質量,其實我忘了,整個國內的大環境無法滿足我這樣苛刻的要求,還好白秘書點醒了我,既然公司的產品質量符合我的標準,我又何必去較這個真兒。”嚴肅舉杯,“來,白秘書,我敬你。”
白墨起身,“嚴總,您客氣,還是我敬您吧。”隔著桌子,她傾身跟嚴肅碰杯,眼角的餘光察覺遲劭南看了她一眼。
送走了嚴肅,隨行的人乘電梯回了各自樓層。
而她隨遲劭南進了專屬電梯,仍舊是他立在中間,她在後麵的角落裏。
他微微轉過身,“那天我說的話……”白墨抬頭,“遲先生,那天的事兒我都忘了。”
她仍舊是一樣的態度,就連他私人的道歉,都不願意聽。
他皺了皺眉,心裏多了些無奈,還有對她的歉意,可他不後悔那天吻她。
電梯叮聲打開,他踏出去。
白墨提醒了他下午的行程後離開了辦公室。
他從抽屜裏拿出那封沒簽字的辭職信,歎了口氣,英國,很遠。
一晃半個月,人事部推薦的秘書遲劭南不滿意。
人事主管找到張徹,一臉愁容,“怎麼就都不合適呢?麵試過還可以的。”
張徹也無奈,“有個白墨這個好的比著,當然誰誰都不成了。”
王經理看張徹,“她能力這麼強?”
“別看公司風言風語的亂說,萬裏挑一,一點都不誇張。”
王經理這下犯難了,“那怎麼辦?”
張徹甩了甩手中的文件,“你那算啥,我才是真的犯難了呢。”說著,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去找遲劭南。
“這是子公司傳真過來韓國跟日本的訂單合同。”
他翻都沒翻,“合同隻回來歸檔,其他的從不過問,想幹嘛?”
“韓國的訂單,從去年都是陳秘書跟各地的合作社還有生產廠商溝通的,因為季節性的緣故,沒有找專門的人負責,今年四月陳秘書回家待產,我去過人事部,能用的經理手裏都有項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