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白墨的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下來,托著她的手指上藥的男人手一頓,抬頭,問:“疼?”
白墨點頭,之後又搖頭,不是疼,是因為他太溫柔了吧?
“忍一忍,手指泡了水,已經有些感染發紅了,如果是因為心痛,白墨,他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事情才會離開你,你們的感情那麼深,相信他,也相信你自己!”他一邊說著,抬手擦掉她臉頰上滾落的淚珠,然後低頭繼續把未上藥的手指也擦上藥膏。
她的眼淚撲簌簌的掉的更凶了,或許是因為心裏太痛,也或許是因為感動。
遲劭南把藥膏收好,歎息一聲,“你別哭了。”哭的他心煩意亂的,知道她心裏難受,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隻好將她攬在懷裏,輕輕撫著她的發,一言不發的安撫著。而她哭的整個人都顫抖。
哭夠了,就趴在他的肩上,想起,曾經,她也這樣伏在鬱遲的肩上,她一時間就有些錯亂,分不清是誰。
許久之後,白墨才道:“對不起。”
遲劭南抱著她,漫不經心的回應:“對不起什麼?”
她離開他的懷抱,紅著眼眶看他,“不應該這樣給你添麻煩的,還有……我為昨天的事情,也向你道歉。”
遲劭南有自己的格調,他一定不知道鬱遲跟奧利斯集團的淵源,所以才帶她來英國,當然,也沒有收買那一說,她沒想到她的口不擇言,他卻什麼都接下了。
“你不是那樣的人,不屑於做那樣的事情。”白墨繼續道,她該讓他知道,她沒有否定他的人格,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人格自尊要高於一切。
遲劭南笑了,起了身,卻始終半彎著身子,手指摩挲著她的臉,“你呢,會哄我,知道我想聽什麼。”
白墨:“……”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餓不餓,我喂你吃點東西。”
外麵的餐食一直候著,他端著清淡的粥跟幾樣可口的小菜進來。
“我自己來。”
“手指上全是藥油的味兒,不怕沒胃口,還是我來吧。”他堅持要喂她。
白墨有心想拒絕,腦袋一片混沌,身體也軟軟的,也就隨他了。
她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著他送到嘴邊的東西,很乖。
遲劭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紅腫了的眼眶,還是開了口:“白墨,如果你想找他,我可以幫你。”隻要她開口,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白墨抬眸,有些疑惑,也有些感動,垂下視線,說:“你沒必要這樣的。”
“我想找到那個人,讓他給你一個交待,而不是一直這樣,拖著你,讓你痛苦,難受。而我,也有我的私心,如果那個人足夠讓你死心了,那麼,我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