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幾乎要忘記,把她抱在懷裏的這個男人是如何精於算計,長袖善舞的在變幻莫測的商場裏攪動風雲。
何況是她呢?
他快準狠的找準了她的七寸,這幾個月的周(旋)裏,她曾經堅硬的防守,還是一敗塗地了。
因為,如他所說,他的條件太好了,她根本無法拒絕!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忘記他?”
“作為你的新歡,那是我努力要做的事,快答應,不然,我反悔了。”
白墨終於點了頭。
遲劭南一笑,“這樣吧,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立個字據。”
他從來都不要模棱兩可的答案,就算是她親口答應了,他也書麵為證,以防她第二天醒來不認賬!
白墨第二天醒來,是因為聽到手機響。
頭有些微微不適,她睜開眼睛,看到睡在身邊的人就懵了。
顯然,她是枕著遲劭南的胳膊,窩在他懷裏睡的。
倏地坐起來,低頭,還好她身上的衣服都在。
倒是他,沒穿上衣,隻穿著一條睡褲,輕擰著眉頭看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遲劭南早就醒了,看了她半天了,她醒來,就給他這麼一個反應?
不悅的眉心皺的愈加緊了,心下一驚,不是把昨晚答應他的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他坐起來,問:“你不是把昨天晚上的事兒給忘了吧?”
白墨抬眼看他,“什,什麼事兒?”
遲劭南幾乎是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倒在床上,“白墨,你再給我說一遍你!”他氣得牙癢癢的,耍他玩呢,昨天晚上他多高興,今天早些他就有多想撕碎了她,“隻有老婆,跟女朋友才睡在我的床上,你選吧?”
她昨天雖然醉了,卻沒有完全忘記發生的事情,她今天有意反悔,可看到他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微微一笑,順了他的意:“你隻答應做我的新歡,我都不知道如何定義自己的身份?”
“這個答案,我很喜歡!”他撐著身子,看著身下的她,抓著起她的手扣在在她的腦袋兩側,十指與她緊緊相扣,讓她動彈不得。
白墨愣了愣,他已低下頭,就在唇要落下的一瞬,她微微偏頭躲開,“那個,不早了,今天不是還要去談事情?”
遲劭南的唇,最終落在她的臉頰上,“今天要是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白墨坐起來,整理了整理自己,“我是來給老板做翻譯的,怎麼能一直偷懶呢,我先回去換衣服了。”
遲劭南盯著她離去的背影,黯然她態度的冷淡,卻也欣然,她終於願意試著接受了。
白墨換好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
多年前,她在英國倫敦有了她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