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發自內心的笑了,“快去吧,你別管我了。”
她還是好奇嚴肅等的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可他走到遲劭南身邊就聊起天來,她替他著急。
沒一會兒遲劭南的未婚妻離開,嚴肅轉身拿了杯酒抿了口,站在落地窗半晌後,朝著安全出口的方向而去。
白墨有點懵了,剛剛白若曦是不是過去了,嚴肅等的那人是遲劭南的未婚妻?!
她的目光停留在遲劭南的身上半秒,又覺得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呢?
心裏怪怪的,她兀自盯著手上的水果沙拉發了會兒呆。
有人過來搭訕,她抱歉的笑了笑,拿了杯果汁,溜到後門,後門直通花園。
四月天的晚上風有些涼的,比起在幾百位上流頂尖人士的社交圈裏尷尬的應付,她寧願出來挨凍,冷是冷了點,那一大片的鬱金香在夜色中綻放,她心情大好,拿出手機拍照。
見四下無人,她脫了高跟鞋,小心翼翼躲著盛開的鬱金香踩到微涼的泥土裏,站在花叢中自拍。
左一張又一張,嘟嘟嘴,賣賣萌,低頭欣賞著自己拍的美照,翻到最後的幾張照片裏頭就多出了一道身影,西裝筆挺,身姿卓然,隱沒在光亮與黑暗的交界處,如同一隻蟄伏的獸。
白墨就當沒看見,又拍了幾張,從手機鏡頭裏瞄過去,他還沒走。
她有些不高興,什麼賞花看景的興致都沒有了,提著裙子,走出花叢,拾起自己的鞋,抬眸,打招呼:“遲先生。”
遲劭南沒應,隻是站在後門穿過來的防水台上靜靜的抽著煙,不說話,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沉思。
黑暗交錯的陰影中,他眸內星光如閃。
“遲先生,我先走了。”
“過來。”低涼的聲音比這夜色又低了幾度,她沒膽子轉身就走,畢竟這男人她是多少了解的,裏麵喧囂熱鬧,她可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裏跟她鬧出不愉快了,赤腳踏上台階,站在他的身邊,他始終靜靜的抽煙,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比起裏麵的華麗喧囂,外麵安靜的連呼吸似乎都能聽得到,而遲劭南仍舊是手肘撐在圍欄上,默默的抽著煙,也不出聲,白墨就覺得整個人焦躁的很。
外麵冷,她穿的又少,她不禁的怪起嚴肅來了,讓她穿這樣的禮服,料子服帖,還露著肩膀跟整個後背,風一吹把她吹個透心涼,剛剛看花拍照的時候似是忘了自己穿的這樣少,也沒覺得冷,可如今站在他的身邊冷的她想趕緊躲回家,可現在這人一言不發,心思不明,她又沒膽子走,隻能垂著腦袋挨凍。
他吐了口煙圈,視線淡淡的一瞥,正巧看到她彎著頸子,路燈下映襯著她的皮膚格外的白皙,後背肩膀上都有因寒冷起來些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