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在她身邊,算什麼呢?
把自己定義成備胎,也得她心裏有這個想法才成立啊。
遲劭南蹙著眉頭,自己每回都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不堪,可卻屢屢在她受難的時候不能選擇袖手旁觀,他以為兩個人會有些什麼樣的改變的時候,她會自動的縮進她的殼子裏,始終不願意踏出來。
他很挫敗,又有些懊惱,有時候不知道真是不知道要把這個女人怎麼辦。
當做沒事發生過,繼續討好她,依照現在是進行不下去了。
他一直覺得,想要從根源上她不難過了,就是讓她完完全全的知曉這幾年裏,那個缺失那個男人的幾年裏,白墨知道那個男人為她做過什麼,或許感動,或許疼痛,那樣,她才有可能重新開始,又可能開始。
可如果,她一直不願意承認,就算是他每天什麼都不幹,帶著她卻吃滿世界的美食,討好她,這些有作用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又能真正的睡得著嗎?
治標不治本,純浪費時間罷了。
“既然覺得對不起我,那就好好的吃飯,別讓自己病了,我可以繼續帶著你吃喝玩樂,你可以暫時忘記傷痛,麻痹自己,逃避自己,可是,……能幫你自己走出來的,卻隻有你自己,白墨……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原因是你愛上我這個人,我活生生的人,不是因為我感激,我想過,如果我們生活在一起,我可以允許你想念他,忘不掉他,可我不能容忍,自己成為你逃避痛苦的工具,我也不想我的生活一直都有那個的存在,我一直徘徊在你的心門外,如果是如此,我再喜歡,我寧願不得到。”
白墨說不出話來,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卻繼續說:“這一封信,或許帶著一些沉痛的重量,可我卻會一直在身邊,無論發什麼我都會在,可你卻永遠都將我淪為棄子,你疼,可你可曾願意考慮我的一點點感受?就是這一點點,你都不願意為我做,我知道,我們看似很近,其實隔著很遠……或許我的心,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可以包容那麼多的東西,你看吧,你一點點的東西不願意妥協,我就想放棄了。”
她明白他這麼做原因是什麼,他可以一直對她好,可是,卻不能讓她從內心裏開心起來。
看了鬱遲留下的信,對她而言是一種真正的解脫,有什麼疼痛她自己不能扛,他會陪著她的,
這些道理,她都懂,可做起來真的好難。
“早點睡。”他說。
她僵在原地,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羽薰回來的時候,白墨還站在客廳,臉上還有淚痕。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白墨察覺到她來了,“我先去睡了。”
羽薰點點頭,就轉了個身去找他的大哥去了。
他正準備出門,換了套輕便的衣服跟羽薰撞了個臉。
“你要出去?”
“嗯,我可能晚些回來。”
想去白墨,“你跟大嫂……”
“沒什麼,你也別去吵她,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羽薰點點頭,遲劭南走了,她去敲了敲白墨的房門,得到應門聲她才推開門進去,她坐在床沿,心情有些低落。
“大嫂,你能跟我聊聊嗎?”
“可以。”白墨說。
“其實,我真的好羨慕你,有一個男人可以這樣縱容你,愛護你,可你為什麼遲遲不肯接受他呢?”
“羽薰,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我自己也很矛盾,明明知道他已經足夠好了,或許就是他對我太好了,我才這樣欺負他吧。”
有人說,一個男人要是見過你最難看的樣子,還願意待在你的身邊,那這個人一定是真的喜歡你的。
遲劭南就是,他見過她大吐特吐的醜樣子,沒嫌棄她,卻陪著她到處吃喝,這樣的男人真的已經足夠好了,她有時候也在糾結,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就是打不開心裏的那個結……
她想,她是真的需要自己徹底的冷靜下來,她需要獨立的思考問題,而不是這樣的依賴與依靠。
“羽薰,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遲劭南到了地方,傅之謙招呼了胡同裏曾經要好的幾個一同聚在一家會所。
大家紛紛打了招呼,他被摁著喝了不少酒,才得空與傅之謙坐在角落裏說上幾句話。
“不是說沒在國內?”
傅之謙喝了口酒,“您來了,這不緊趕慢趕的也要回來啊,咱倆得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是啊,十多年。”
“多虧了您那位呀,要不是找我打聽,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堵你,你沒回來都不言語,讓哥們都沒處跟你聚!”傅之謙說,小時候在一條胡同裏,他是帶著兩個拖油瓶一塊過來的,跟著奶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