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遲劭南給她發過消息,說是跟白若曦在一起,後來一早就等在她的門前,跟她說差些做錯事。
她始終相信他,遲劭南不屑於對這種事情上撒謊。
如果真的想要做些什麼,他們是未婚夫妻,有的是些時間。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始終相信他。
沉斂著眼,她低頭想著什麼事情。
白崇川還看著她,繼續說:“我知道,我一個大男人對你說這些,的確是有些多嘴,可是有一個人是我的妹妹,我希望我的妹妹幸福,如果我妹妹執意要嫁給遲劭南的話,一定是很喜歡的,隻是,她向來不擅長爭搶,所以我有些話或許傷到了你,也希望你見諒。”
白墨一下子就眼眶很熱,覺得有些委屈,他妹妹不擅長爭搶,她呢,很擅長?不然他不明白白崇川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破壞人家感情的小三?
還是別的?
白崇川這個人說話很犀利,或許是良好的教養跟談吐無法讓他與人惡語相向,可他說話對她並不客氣。
這一瞬間,白墨覺得難受,明知道遲劭南對自己的感情,他對她的好,可是在外人麵前,她懶得解釋,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就算當初會想到,可是旁人說出來的時候,才知道這種啪啪啪打臉的感覺。
白墨始終不說話,慵懶的靠在沙發裏,有些恍然,這個時候,她必須不停的想著遲劭南對她的好,心裏的難受才能夠一點點的緩解下來,心裏也愈加的心疼起他來。
“白小姐,我跟我女朋友談了五年的戀愛,今年我們就會結婚了,她家是書香門第,父親是教授,母親是個畫家,雖不是門當戶對,可卻也是父母健全,可依照我對遲家的了解,他父親那邊的壓力你就相對而言比較大,他總覺得,父母不在身邊的孩子性格上會有缺失,就算是遲家伯父因為遲劭南的執意,你們兩個人結婚了,那……你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白墨忽然就討厭起這個白崇川來了,這個男人不著痕跡的戳痛別人的痛處。
“白先生的意思是說,沒有父母就罪無可恕了,就不配得到幸福了是嗎?我們就活該這這個世界上自生自滅,白先生你是父母在身邊的,所以你的父母就這樣教育的你,在別人的人生裏指手畫腳,你了解,還是跟我生活過,還是你自己主觀的判斷,我就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抓住了一個人,就要死死的守住不放開,阻止了你妹妹的幸福,我就應該靠邊站,嗯?不好意思,你說的這些大道理我都懂,可我並不會因為你跟我說過這些,我就還輕易離開他,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從未有過的確定,所以白先生別說了,如果要分手,我隻需要當事人親自來說,你,包括除了他意外的任何人,我都不會買賬,也不會畏懼。”
白崇川眯起眼睛來,白墨卻不看他,她想盡快的結束這樣的談話。
羽薰是受哥哥指派過來跟她的準大嫂吃吃喝喝的,怕她一個人無聊,她的朋友又忙,所以她就親自過來了,可是誰想到白若曦的哥哥來了這麼長時間呢,好像還把大嫂給惹毛了。
白崇川起了身,依舊是好休養好脾性的,麵上平靜沒異常,路過羽薰身邊的時候多看了一眼,然後上了停車格裏的那輛白色的路虎。
白墨不知道羽薰來了,然後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縮在沙發裏。
羽薰歎了口氣,心裏悶悶的。
“你來了,就過去吧。”沈落說。
羽薰心裏憤憤的,“我打個電話著啊。”
給遲劭南打了電話,羽薰憤憤不平的在這邊講,現在簡直是討厭死白若曦的哥哥了。
沈落看著羽薰,覺得遲家的人對白墨真的挺好的,都挺保護她的,心裏也有點感動。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在那邊說了些什麼,反正看著遲羽薰滿意的點點頭,她就覺得或許走了的男人也沒那麼好過吧。
羽薰跟沈落說了聲,就去找白墨去了。
白墨看到她還是有些意外的,“誒,你怎麼過來了?”
“遲老大讓我今天來陪我親愛的大嫂呢。”羽薰坐到他的身邊,然後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肩膀,“我哥說,讓我替他抱抱你。”知道白崇川過來了,他在電話裏對她說:“羽薰,替我抱抱她,別讓她一個人,先別告訴她,我知道白崇川過去找她的事情了。”
她明白大哥的意思,羽薰抱著她,也希望自己能夠給她一點溫暖的力量。
“他沒事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