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英國的時候,她跟鬱遲談戀愛的時候,首先的是告訴的他。
這像是個秘密一樣守在關予城的心裏,替她瞞著家人。
等著出事兒了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時間出來護著她,如果不是她,依照何女士的性格,她早被打斷腿了。
就是因為關予城對她太好了,所以她不想這樣,知道兩個人結婚了,他也會一輩子對她好,她無法心安理得。
關予城要長相有長相的,要身材有身材的,又能賺錢,是法律界的新銳人物,憑什麼就得找她已二婚的啊。
對她,根本不值得。
她上了車,坐在副駕上,車子駛出去。
到了大道上,車子駛離家很遠,才停下來。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
“什麼時候的事兒?”
“四年前。”
關予城覺得自己的肺都氣炸了。
“你是不是缺心眼,也就是說,你們剛結婚,他就失蹤了?”
白墨點點頭。
“你結婚證呢?”
“他拿著!”
“你找不到他的時候,你就不知道用這種方式去查嗎?”真懷疑,她談戀愛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帶腦子,兩個人結過婚,還自己傻乎乎的找了三年。
“我當時都懵了。”當初找不到他的時候,當警察告訴她,沒有鬱遲這個人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跟他談戀愛的時候,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如果當時他把她賣了,她想,她肯定還在樂顛顛的給他數錢呢。
她從來都沒去背一背他的身份證號碼,當然了,也沒看過他的身份證。
她不敢去求證結婚證上是不是騙她,一來是不敢。
二來是不敢去報警,她怕報警了之後,警察會找到家裏,做調查,家裏知道了肯定爸媽要氣瘋了。
大哥的性格是天涯海角肯定都會找到他,找人把他砍死。
後來越想越著急,自己像是失心瘋了一樣,哪裏還能想得起結婚證的事情來。
索性就把結婚證的事兒給忘了。
“白墨,你是真傻,你還是裝傻,你!”
“我在海城見到他的時候,我從未想過遲劭南就會是鬱遲的,鬱遲看我的眼神不可能那麼陌生,即使長得那麼像,我都始終覺得他根本不可能是鬱遲,鬱遲的背上本來是有一道疤的,可是他的身上,幹幹淨淨的並沒有……”她不甘心,不相信世上有那麼像的人,一邊在他身邊工作,觀摩他的生活習慣,鬱遲很喜歡吃甜食的,可遲劭南一點都不喜歡,她覺得兩個人是根本不像的,所以,長得跟鬱遲那麼像的人,她抗拒著他的追求,又忍不住去想,為什麼兩個人這麼像。
無論是從脾氣還是性格,做事風格上,他跟鬱遲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所以,即使兩個人一模一樣,她都不允許自己對他動心。
其實,這一年裏,她過的很辛苦。
心總是被扯成了兩半,掙紮,求證著。
在去醫院,拿到了鬱遲的那封信的時候,她就真的以為,遲劭南隻是跟他長得像罷了。
在羅馬,他那麼費盡心思的希望他開心,帶她去了她所有他們曾經打算要一起去的地方。
她又覺得,他就是鬱遲。
完完全全的不同性格的兩個人,直到猜測到他最喜歡的城市是馬賽的時候,她已經不糾結他到底是鬱遲,還是遲劭南了。
決定要在一起,因為值得。
跟他回到B市,他對兩個弟弟的認真還有關懷,讓她動容,也讓她溫暖。
那時候,她的心很確定自己要做什麼。
當他生日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她百分之百的確定,遲劭南就是鬱遲。
他忘記了她,完全沒記得她,對她也完全都沒有印象。
可是人最親密時候所說的話,是騙不了人的。
他說,“小櫻桃,讓我嚐。”
在親密事對身體某一部位的同一稱呼,讓她確定,他就是他。
有了這樣的確定之後,她又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坦白兩個人之前的事情,他對以前根本就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就想,兩個人隻要去注冊,他就會明白,她跟他曾經結過婚的。
可沒想到是在注冊的那一天,就出現了變故。
他不要任何解釋。
他隻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反正,事情就到了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墨沉默著,關予城抿著唇,也懶得再理她了,“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關予城驅車離去了,她站在街上許久都沒有動。
她離開時,是這樣的打算的,既然遲劭南從頭到尾都不相信她,那就等著她白若曦去注冊的時候,告他重婚,然後就用這件事情來狠狠的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