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靜地。
黑色的幕布上鑲嵌著點點星光,晃花底下人兒的眼。
弦月靠在魔夜的身上貪婪的汲取著他身上渡過來的熱量。
三百年前的今天弦月與魔夜第一次見麵。
三百年前的懵懂,如今陰謀詭計信手拈來,她經曆了太多的腥風血雨,幸好,這個男人一直都在,從未變過。
翌日一早,弦月睜開眼睛就撞進了魔夜深情的眸子中,就好像三百年前她在無所適從中撞入了這個男子的懷抱中。
“早啊!”弦月咧嘴一笑。
魔夜看著在自己懷中醒來的女人,滿眼溫情。低下頭在弦月飽滿的紅唇上啃了一口,翻身而起。
弦月摸了摸自己被咬痛的嘴巴,鼓著腮幫子看著穿衣服的男人,在心裏憤憤的揮了揮拳頭。
真臭屁,親人家還一副酷酷的樣子。嗚,初吻就這樣這麼便宜一點都不浪漫的的葬送了,虧死了。
恨恨的咬了口銀牙翻身從床上爬起來。
還有大事要做,等把這些事結束了再找機會跟這個魔頭算賬。
吃完早飯羽諾就一副我全聽你的模樣看著埋頭苦幹的弦月。
“弦月,接著該怎麼辦?”
“等。”弦月百忙之中抽出一個空來甩給羽諾這麼一句話又接著對抗麵前的一碗自己搗鼓出來的蛋炒飯。
羽諾還是不明白弦月的話外之音。
這太模糊了。
“笨。”弦月終於解決了那一海碗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大盆蛋炒飯,摸了摸油膩膩的嘴巴對著羽諾吐出了一個字。
羽諾很憂傷,他又躺著中槍了,而且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那聰明的弦月可否為愚昧的在下解惑呢?”羽諾邪魅一笑。
“你說現在我們要是巴巴的送上門蔓妖會怎麼想,她又不是白癡,肯定能猜出其中的貓膩,這樣會和我們合作嗎?”
抽了個空,喝了口魔夜遞過來的愛心茶水,弦月又接著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裏靜靜的等著,等到蔓妖鬥不過鷹王時再伸手幫忙,這樣即便她懷疑在這種情形下她也不得不跟我們合作。”給了羽諾一個懂了嗎的眼神弦月就窩到魔夜的眼中閉眼假寐了。
最近不知為何,她總感到很困,休息時間不夠,體內的靈氣太過充裕了,隱隱有種不受約束的事態。
看來她要加快動作要不然還沒被神界那群東西發現就已經被暴動的靈氣給弄死了。
汗水沿著弦月的額頭一點一點的滲進魔夜的衣衫中,原本鬆開的手掌也握得緊緊的,指尖上隱隱泛著些許淡淡的紅色。
跟弦月同床共枕這麼多天魔夜怎麼會沒有發現弦月的異樣呢?隻是假裝不知道罷了。這個小女人有她的堅強,他不便點破,而且他的擔心隻會加重她的心裏負擔所以他寧願裝作不知道。
他的女人從來就不是那種依附男人生存的菟絲子,她有她的驕傲,他作為她的男人就應該要去尊重他,隻是現在他寧願這個女人軟弱一點,多依靠他一點。
這樣的弦月,隻會讓他更加心疼。
羽諾作為羽族之王自然發現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隻是沒有做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