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無菌服和鞋來到母親住的重症監護室,看到戴著呼吸機的衛母蒼白的臉色,心中擔心媽媽的同時依舊慶幸母親還活著陪在自己身邊。
“你是海葳的女兒?”
“是的,黃醫生。謝謝你,我媽媽現在沒事了吧?”胡亂的抹了下淚,紅著眼的衛語急切地問道。
“放心吧,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了,沒事了。”
看到衛語驚訝的神色,“你也昏睡了二十四小時了,你不知道嗎?”
海葳住院到現在,除了剛送來看見過他的丈夫。之後就連病危打電話到她家也沒人接,隻有病人的女兒一直來醫院。
“既然遇到了,那我和你說一聲。因為搶救給你媽媽用的都是進口藥,你媽媽住院時的押金都用完了。你們還欠醫院的錢,你回去和家裏的大人說一下,盡快來交費。”
“好的。”
看著醫生離開,衛語對旁邊陪著自己來看媽媽的護士。“阿姨,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嗎?”
“好,反正你也沒什麼事了。你自己小心點,記得按時吃飯。”護士囑咐她。
回到家後,去衛母習慣性放錢的抽屜裏找錢,可翻了幾遍隻有一些零錢。連原來鎖在另一個抽屜裏的存折也都不見了,這下衛語慌了。
媽媽那兒還急著用錢呢,她也隻好不情願的給衛父打電話。“喂,我找衛誌國。”
“是小語吧,我是李阿姨啊。你爸爸出去了,你有急事嗎?要不等他回來我替你轉告他。”衛父的助手李琴接的電話。
“他去哪兒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聽說是個姓段的女老板找他,說是有什麼事要談。哎!衛局回來了,你等等。我讓他聽電話。”
“衛局,小語的電話。”
電話裏隨即就傳出衛誌國的聲音,“小語,你有事找爸爸?”
“我……”
聽到衛爸又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本來想掛斷電話。可想到躺在醫院的媽媽,衛語還是盡量忍下脾氣。“你知道家裏的存折都在哪兒嗎?媽媽在醫院要用錢,可我到你們原來放錢的地方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
“那個……”衛誌國聽到後,突然支吾了起來。
“小語啊,你也知道,你媽媽這幾年一直沒工作,都是我在賺錢養家。存折裏的那些錢也都是我的名字。既然我和你媽媽離婚了,那這些屬於我的存折我當然也一起帶走了。不過你放心,你媽媽那兒還有我平時給的零用錢,加起來應該也不少了,付醫院的錢應該夠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想告訴我,你把家裏的錢都拿走了是應該的!”衛語完全讓衛父說的話氣噎著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衛父聽出衛語的不滿連忙想要解釋。
“什麼不是!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說你當了局長了,家裏日子好過了。讓媽媽不要太辛苦了,在家照顧我們爺兩享享福就行了。現在你說這些年都是你在賺錢,所以離婚了你把錢拿走也是理所當然的。是嗎?”
梗咽了下,“你說零用錢,媽媽把你給的零用錢都貼補家用了。你那邊的親戚有什麼事,媽媽也都是從舍不得用存下的零用錢裏麵拿錢幫他們的。你現在倒給我說說,媽媽哪裏還有剩餘的錢!”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片刻,“小語啊,和你說實話吧。就算我想幫你們,也拿不出錢了。錢我都已經交給你段阿姨當聘禮了。而且你還小,不懂。我相信你媽媽肯定有私房錢的。你再仔細地找找,會找到的。”
“夠了!”用力地摔了電話,不想再聽衛父的強詞奪理。
原本隻是因為衛父和衛母離婚,覺得他冷酷無情,所以才不願意再叫他爸爸。可現在衛父的行為,隻讓衛語覺得衛父根本對她們是絕情決意,讓她再也不想叫衛父爸爸。因為那兩個字隻讓她感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