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啊，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你看這水靈的，要是在路上看見，小嬸嬸都不敢認了。”
“你也不知道多到你小叔家裏來玩玩，衛涵可想你了。老是問我堂姐怎麼不來我們家裏玩啊？”
“是嗎？她大概是想在把我的手弄骨折一次吧。”衛語輕笑著看似古井無波的眼睛，微微眯起。
“你看你說的，以前那不是小涵還小嗎！”
“對了，小語啊。你前兩天在你小叔叔那拿的錢能不能還給我們，我有急用！”方菊故意岔開話題。
“小嬸嬸，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叫我拿的錢，那是小叔叔還給我的錢。我也去過小叔叔的店，我看生意紅火的很。應該賺得不少啊，不該缺錢哪。”
“我們小門小戶的救命錢，小嬸嬸不會看在眼裏吧。”衛語這招反將一軍，把剛想裝可憐要錢的方菊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好像自己是個要坑別人救命錢的十惡不赦的奸人一樣。
可不就是奸人嗎！方菊是出了名的溜嘴皮！一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哄起人來花好稻好，哄死人不償命的主。在衛語的爺爺奶奶麵前是最得寵的媳婦。
衛語永遠記得七歲的時候放學回家，那時他們一家還和老人們住在一起。透過虛掩著的房門，她看見除了自己一家，其他衛父那邊的親人都在。小孩子們喝著橘子水，小表弟李皓說要給衛語留一瓶。衛奶奶很生氣地打了表弟一下。說賤人生的小賤貨，吃了也是浪費。長大了還不是要嫁出去的賠錢貨。還催促別的孩子快點吃，別被衛語知道了。
小衛語當時不知道什麼是賤人、賠錢貨，父母回來後就問了。孩子的童言稚語讓衛母當時是氣絕了心，自己掏心掏肺的對兩老好。連帶著衛父那邊的兄弟姊妹也是真心相待。本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時間長了總會被捂熱的。他們說自己什麼她都能忍，可當她聽見他們這樣說自己的女兒時，衛母覺得心都在滴血。
那天衛母氣得去買了一箱的橘子水，故意開著房門讓衛語多吃。看的那些小的羨慕死了，想要來討幾瓶。可被衛奶奶的眼睛一瞪，嚇得都縮回了腳。
其實，衛母是多年的積壓導致那天就是想要出口氣。她又不會罵人，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衛語永遠記得那天衛父回家，被奶奶叫到房裏。先下手為強的倒告了一狀，說衛母一個當長輩的，小氣到買了一箱的橘子水，都不肯分給小孩子們吃。
雖然，衛父一直對衛母不錯。可他一向是為衛奶奶是從，回了房間就把衛母給罵了一頓。衛母不想影響衛奶奶和衛父的關係，到頭都沒有說出真像。其實說了也沒用，其他人都統一了口徑，衛母說了也隻會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