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張小辛若有所思。“你還是小心點吧,畢竟和海哥有關係……”
“怎麼?”
張小辛頓了頓,欲言又止。“算了,沒什麼大事,你小心點就好了。”
雖然疑惑,他也沒管那麼多,這麼大的餡餅掉頭上,就是有些陰謀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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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出租房裏,快速收拾好了行李,東西不多,也就一些日常用品。多多少少還是撐起了一個包。
畢竟是第一次去外麵,雖然情況從電視和網絡上了解挺多了,準備還是要十分萬全的準備才行。
順便去銀行取了些錢,一來為了出行,二來為了晚上說好的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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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兒,你行不行啊,中午才喝了戴肥一頓酒,晚上還要喝,不行就算了吧。別耽誤正事。”
一國字臉的青年擔心的望著正吹瓶的枯草。
“反正這兩天也沒事,盡情喝!過幾天哥們就走了,不和你們這群鄉巴佬一起混了,哈哈!”
“草兒,你也真是瞎**激動,上海沒啥好期待的。也跟小鎮沒啥區別。”戴飛在一旁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戴肥就別潑涼水了,難得草兒高興!對了,戴飛你天天不去上學,你爸媽不得把你殺了!”國字臉青年也是笑笑。
戴飛絲毫不在意,“他們最近在外地做生意,沒空管我。”
一旁喝嗨的枯草還沉浸在大城市的美麗照耀中不能自拔,自然也管不得別人說什麼。
戴飛倒是略顯擔心,側身問道:“大飛機,這事靠譜嗎?海哥會不會把草兒帶去上海賣了?”
國字臉青年搖搖頭:“應該不會,海哥對鎮上的人還是挺仗義的。不過……”
“不會什麼?”戴飛更是擔憂了,“你倒是說啊!”
“算了算了,我和你說你要保密啊。”大飛也是神情嚴肅了些,壓低聲音道:“之前有一次搬貨的時候,我聽海哥身邊的幾個人好像說什麼‘黑貨’什麼的……”
“臥槽!犯法啊!草兒被抓了怎麼辦?”戴飛急了。
“唉,也不一定跟我們想的一樣。他現在那麼亢奮,還是別說了。”
這國字臉青年名為廖大飛,是枯草和戴飛的好兄弟。目前也是全職跟著海哥的跑貨。
這邊倆人滿心憂慮,那邊的枯草倒是自娛自樂,一曲死了都要愛嚎的人神共憤。
所有人,包括枯草自己,都不知道這趟上海之旅會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酒足飯飽,二人把酒醉的腦子都糊塗的枯草送回家,把這牲畜送上了床,這才安心離開。
夜半三更,枯草睡的出了汗,身體黏糊難忍,迷糊著從床上爬起,踢掉床被,拉開大門,被門檻一絆,腳下一順溜倚著牆滑倒牆角。
天空中月明星稀,枯草眼中映出那輪彎月,營造出一些小人物掙紮世事遍體淩傷的悲愴感。
枯草打了個嗬欠,秋風略帶著涼意鑽進枯草單薄的衣袖裏,把醉意嚇跑了。也不知哪裏來的青蛙,叫聲在靜謐的夜裏很是清楚。
枯草掙紮著站起身,腦袋發暈,胃裏翻滾,喉頭發怵,依著院子中的枯槐樹,把晚上的酒肉全吐出來了。
推了兩把壓井,就著冰涼的水洗了把臉,寒氣兒入腦,枯草徹底醒覺了。
枯草站在黑夜中,隻聽得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他閃過些就這樣站著腐朽的念頭,隨即又動了動手指打破了念頭。
這偌大的小院子是這平房的附屬,房租是貴些。枯草卻心甘情願出多些錢,他是個俗人,心思也是俗念,房子越大越好這是常理。至於那些苦春悲秋的人說的話枯草不屑一顧,都是一群閑的扯淡的人放不出屁才說的調調兒。
“呸!”枯草暗暗唾了自己一口,一搖一擺的又走回屋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