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村長看眾人都回過神來,消化了這些信息。又正色道:“這件事當時進行的相當隱蔽,除了村中諸人,外間唯有富貴院五位老爺知曉。後來大變突臨之時,道心大師同老朽正在商擬監察方案,沒有準備,隻得倉促前往施救,查明真相。但是大老爺突然出手,以絕世功夫封住所有出路,隻留下一封信來,講明一些事情。所幸後來局勢平穩,然而大老爺失蹤,二老爺身死,靠著三老爺威懾江湖,總算是把這一關過去了。”
“怪不得富貴院當年如此狼狽,要是吉祥村都出動,整個江湖怕是都扛不住吧。”承仁悠然神往,幻想起自己就是絕頂高手,對抗江湖各大門派,一人橫掃過去,什麼壞蛋惡人,飛鏢暗器,都敵不過自己。若是......若是,能順便救個美女該多好,想著便偷偷看了看一旁仔細聽講的趙琴韻,鼻中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小心髒突然不聽話的砰砰跳起來。
“為了查明真相,我們派出弘隱劍白,一僧一武,然而兩人出去了十幾年,唉...”村長長長歎了一口氣,一下子老了許多。
“他們死了嗎?”趙琴韻疑惑地問道。
“撲哧。”正在喝水的阮書生一口水噴出,難受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嗆著了。“我們幾個人也太不中用了,隨隨便便就被殺。那還是趕緊回家娶媳婦種地去算了。”
趙琴韻一下臉紅了,鬧了個大笑話。
一旁的承仁耳朵一豎,驚喜的望著書生道:“哇,大叔,原來你就是大賢裏的儒生啊!”
聽到這句話,阮侍宗一下子變成了驕傲的公雞,頭發都張開了不少,嘿嘿一笑:“怎麼樣,厲害吧。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到我那去偷學武功,我的功夫可是能劈山開地,翻江倒...”
“哼。”村長一聲冷哼,打斷了他的自吹自擂。阮書生訕笑一下,把背後的那支大筆當作癢癢撓胡亂戳了兩下,不經意瞥見小英正坐在村長背後偷偷對他嘲笑,一隻手刮在臉頰,嘴裏輕輕說著:“羞、羞、羞...”
承善突然從思考中驚醒,望著村長道:“弘隱大師,對,我想起來這個弘隱大師了。福伯以前經常念叨的就是他,常會跟我們講他在哪裏收徒了,在哪裏傳講佛法了,隻不過已經過去很多年,我們差點都忘了。”一旁的承仁也點頭附和。
“看來這位福伯也是好佛之人。”阮書生道。
這段插曲過去,村長接著講來:“五小姐不知,弘隱師傅是道心大師的得意弟子,追隨三十餘年,一身佛法深不可測,早已是受萬人膜拜的得道高僧,可謂天下無人不識。而劍白大俠,從小習武如癡,聰明絕頂,出生後便經曆無數艱險磨難,如今早已心思通透,他的劍法,更是到了以萬物為劍的程度。放眼望去,世間恐怕還未有人能危及二人性命。”
阮書生心裏知道,村長說的還是簡單了,那弘隱大師少與人爭,輕易不露身手,然而曾經將號稱吐蕃藏傳佛教第一人、一身《六字大明心咒》修煉到了極致的赤鬆德貞十招拿下,使其至今未敢踏足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