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愈加專心,生怕遺漏什麼。隻聽道心大師說道:“回春訣本是道雄所教,”說著看看道雄,老人點點頭,沒說什麼,又道:“然而到後來,由富貴發揚改進,早已不同。由於他當時多與老衲相處,便互相交流這回春訣的問題。如此說來,老衲對這回春訣,倒與道雄的理解完全不一樣。”
又翻起手中書頁,道:“富貴的回春,開始追溯祖先本心,將暴烈剛強的功夫,變為柔和無匹的功法。結合那醫書中的方法,倒確實應了那回春的名字。我記得有一次,他摸索了數十日後,將一位瀕死的沙彌救活,而那沙彌,雖然和侍宗所受傷不同,但也是幾乎無法挽救的了。”
看見四娘歡呼的樣子,對兩個孩子道:“因此,你們需得一邊加緊修習回春訣,一邊加緊修習醫術。能不能救回侍宗,全看你們兩人了。若是在功法上有何難題,前來詢問,老衲會同你們一同參詳。”王道雄在一旁也道:“醫術方麵可以和小英交流,互相學習。”
諸人仿佛看見希望,獨獨承善和承仁對視著,承善苦笑道:“可是大師,福伯並未教我們什麼,那醫案雖然我們翻的不少,然而連裏麵的功法也沒見過啊。”
承仁在一旁接道:“我更是連醫案都沒翻過,什麼醫術完全沒學過。”
道心思索了一會,道:“富貴當年不知自己改善過的回春訣有無害處,故記載的甚為隱秘,隻有秘法可見,幸而老衲尚在世間。至於他不傳你們功夫,一是其中隱患尚存,不敢隨意傳人。二是不想讓你們陷入江湖,你道這是好東西?沾染上了,一輩子的路就不一樣了。”搖搖頭,又道:“其實你們也不用練至多麼高深。回春訣,共四法,其中內力四層,為一切根本,劍法七層,用於拚殺防身,破法七層,用於破解各類兵刃暗器,審法五層,用於理清萬物脈絡,審視條理。你們隻需修習內力一層和審法二層,就可探知侍宗體內情形,再給侍宗對症下藥。若是你們悟性夠好,更能勤奮用功,一年之內,定然大功告成。”說罷指指阮侍宗:“我這鎮魂香,輔以佛門內力,當能保他三年性命。”
幾人被道心大師說的異常興奮,兩個孩子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把書拿來修煉。
然而道心大師卻語氣一轉:“但是,你們可要知道。回春訣一練,再也不能觸碰其他內力。”兩人堅定的點頭,顯然不覺得什麼。那道心大師又道:“而這回春訣尚有隱患,在錯誤被解決之前,你們也不可練至第四層,甚至最好都不要去練第三層。”
兩人對望一眼,承善問道:“敢問大師,到底是什麼隱患?”
道心說道:“回春訣本是剛烈至強的功夫,用於療傷之時催動病人血液脈絡運行,使病情顯現,後來經富貴改造為柔和綿長的功夫,然而在第四層卻碰到些問題,那就是身上的內力可能忽然暴烈起來,將人變成嗜殺好戰、狂亂暴躁的樣子。老衲更是猜測,若是不加控製,修習再深些,或許會爆體而亡也不一定。”
承善點點頭,看看弟弟,又問道:“那我來練,讓承仁去練其他功夫如何?畢竟醫案我讀的最多。”
承仁一聽,知道哥哥心意,登時不幹了,拉著哥哥道:“要死一起死,從小咱倆都在一起,現在練功反而要分開,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