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宴早已過去了數十日,然而關於當日所發生的種種奇事仍然在江湖各處流傳著。劉鬆齡此時正在看著一份消息。
“趙海崖親自上了,有意思。”他摸著自己短小的胡子,顯得甚為滿意,因為此時正有兩名衣著暴露的女子在他腿邊不停的按著,另外有一名正在乖巧的喂他吃著水果。
老錢坐在另外一邊,閉目養神,他兩日前剛到,將事情交接後便一直讓劉鬆齡來發號司令了。至於青陽郡主,這時早已上樓上歇息去了。
劉鬆齡都快忘記這幾日遭受的非人折磨了,吐了口中的桃核,呻吟了一聲,問道:“老錢,你實在是太好了,簡直和郡主一個天一個地,以後我一直跟著你行嗎?”
老錢仍然沒睜眼,慢慢道:“你不僅是王府中的謀士,更是我所見過最聰明的謀士了,這次還多虧了你把郡主帶出來。不過你要一直跟著我?那不妨先將你旁邊的三位美人殺了,我先看看你的能耐。”
那三名女子聽見,卻不害怕,吃吃笑著,反而用引誘人的目光盯著麵前的男人。
劉鬆齡睜開眼睛,挨個摸了一把,接了個葡萄,道:“殺了她們太暴殄天物,不如讓我吃了她們吧。”接著問道:“對了,那日錦繡和趙海崖比武,誰勝了?”
老錢道:“沒有勝負,他們這種人,不到百招之外是分不出輸贏了。兩人拚了不到一刻鍾,錦繡便喊停了,說自己太老,身子受不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還能再打幾個時辰。”
劉鬆齡絲毫不懂這些江湖事,隻當聽了個故事,又問道:“錦繡真的走了嗎?還有那兩枚令牌有沒有查出來什麼?”
“令牌除了他和富貴院,沒人知道上麵寫的什麼,當時他與趙海崖比拚完,當眾銷毀了令牌。大宴後第三****便走了,還帶上了最小的孫女。聽說他們先跟著李公公在江南轉一圈,然後再去中原,前往京城。他們選了條遠離富貴院的路,隻是路途遙遠些,走走玩玩可能需要過年才能剛剛趕到。”
劉鬆齡目光發直,不知道想著什麼,許久,問道:“你說他去京城,到底是何意,我一直想不明白。”
老錢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睛裏好似閃動著什麼,道:“我也正想問你,難道你也不知道?”
“或許是累了,或許躲著什麼人吧。”
“不,他肯定是在躲避什麼。他將位置卸給兒子級可以了,自然可以在山莊頤養天年,卻非要找個借口去京城,難道不擔心自己和孫女的安全?不擔心山莊的安危?”
“管他呢,反正想了也想不明白,不如去考慮下其他的,比如,我們下一步幹什麼。”
“不幹什麼,既然這次任務失敗,不如就回去吧。”
劉鬆齡一躍而起,大聲道:“任務失敗,任務失敗,我們辛苦找到的古家雙胞胎竟然是別人給假扮的,我們還傻乎乎的以為都在掌握之中。你難道不想查查是誰嗎?”這件事讓他非常鬱悶,如果他派出的人眼神好點,如果他派出的人再精明點,......,可惜沒有如果。最終的後果就是他們沾沾自喜的陷阱早就是別人挖好放那的。
老錢又閉上了眼睛,緩緩搖頭道:“不想。一點也不想!”
“哼,胸無大誌。”劉鬆齡斜了老頭一眼,繼續躺著吃他的水果了。
繡河上碧波蕩漾,一個小女孩興奮的在船頭看著自己的倒影。這女孩正是錦如雲,她已隨著爺爺出來了十餘日。
李公公此次來江南,也算榮歸故裏,衣錦還鄉,各地官員孝敬自然不少,他所帶的禮物器件也更加多。隨從加貨物,足足拉了十三船,還不算主人和客人的三艘座船。錦繡和孫女便是在其中一艘之上。聽水手說道,今日晚間就可抵達集江南氣運於一身的金陵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