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王承仁歎息道,他無論如何想不明白,茅山掌門和兩名弟子竟然不能插手世間俗事,連茅山覆滅都管不了。
“師姐,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承善也覺得不可思議。
憶珩沉吟一番,喝了口茶,慢慢道:“有些事還沒到時候告訴你們。或許有一天,師兄會出麵,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
“憶......師姐,聽說你病了?”白小英見三人似乎說不到一塊,主動開口探問,她本就是醫學世家出身,想著或許能幫忙看看。
憶珩看看他們,笑了起來,很甜:“怪不得剛才你們神色不對,原來是怕我要將玉秀當藥,惱怒你們放走了。”
其他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臉紅。
“無妨無妨,此事本來就是李楠花鬧的大笑話。我這病乃是天生,症狀是氣血越來越虛,活不了多久。師父師兄給我瞧過很多次,都束手無策。那日李楠花想見我一麵,問及我這病可有治法,我便順口說了句:‘佛法高深,或許有那佛法最精之人能治好我吧。’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真的去找那佛法最精通的人去了。”
幾人又是想笑,又是惋惜。李楠花如此機敏聰慧的人,竟然也會被美色迷亂雙眼,最後丟了姓名。而這憶珩如此人間精靈,氣質、美貌、智力,無一不是世間罕見,竟然會短命,真是天妒英才啊。
“師姐,師弟鬥膽說一句。”王承善指指身邊的妻子,“這是內人,喚作白小英,出身醫學世家,可否讓她也瞧瞧?”
憶珩俏目一閃,伸出玉臂皓腕,嘴角一彎,道:“有勞了。”
白小英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坐在一邊,認真的摸上對方脈搏,心中讚歎道:“真的是冰玉般的肌膚。”然後認真診查起來。
時間越過,白小英臉色越是難看,最後長歎一口氣,送開了脈搏,搖搖頭,走到丈夫身邊,對大家道:“小英愚笨,對此絕症無能為力。”顯得很是沮喪。
憶珩卻點點頭:“離你爺爺差不遠矣。”
白小英驚訝道:“你見過我爺爺?”
憶珩喝了口茶,笑道:“第一個診治我的人,便是金陵神醫白方瓊,我當然記得。如今你的臉上,甚至能依稀看見他的影子,可不要墮了你爺爺的名聲啊。”說著歎了口氣,似乎想起一些事。
白小英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往事曆曆在目,憶珩的歎息如同響在她心上一般。
“可是憶珩師姐,這時間不對啊,嫂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她爺爺就去世了。如今看你很是年輕,怎麼會是她爺爺看的你呢?”王承仁掐指一算,覺得有些不對。
憶珩捂嘴笑了,一時間屋裏春光四射,眾人無論男女,眼睛都挪不開。
“師弟你可真會說話,我的歲數啊,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呢,或許有幾十歲,或許有一百歲,誰知道。”說的其他幾人沒有一個相信的。這世間又沒有駐顏之法,就算有,身形皮膚也會暴露一個人的年紀。如今看這憶珩,打死他們都不相信這師姐會超過二十歲。
“不信就算了吧,總有一日,你們會了解一些事,會明白這一切。”憶珩收起笑容。端起杯子,見茶水幹了,又提起茶壺給自己滿了一杯。